进展?”
凌愠挼着胡须,背着手踱步,若有所思,片刻,他道:“太子殿下。”
宫昀傲拿在手中的茶盏一滞,沉沉地开口打断:“凌大人,还是叫我名字吧!太子这个称呼太久远了。”
见太子眸中没有半点波澜,凌愠也不再忌讳,道:“昀傲,老臣有一事不太确定,怕是自己老眼昏花没有看清。”
宫昀傲放下茶盏,说道:“说说看。”
凌愠回忆道:“前不久,老臣在启明大街的路口碰见过舒大人,老臣见他神色有异,想上前问上一句,却不想将他吓住,手中的玉佩也不慎掉落在了地上,当老臣去捡时,他却快一步拾起,面色十分慌乱地揣进怀中。”
“若是老臣没有看错,那应该是云纹玉佩,老臣对那云纹玉佩印象十分深刻,但又怕老眼昏花唐突了舒大人,本想一问究竟,可话还未说完,就被他胡乱地搪塞过去。”
宫昀傲冷眸微眯,问出了事情的关键,“凌大人,如你所说,那不是一块简单的玉佩,否则,你也不会有此一问。”
“是。”凌愠点点头,缓缓地道来:“当年,邻国出使我国,宴会席间,鄢国想与我国武士切磋,话语间极尽挑衅之意,国舅爷看不惯,便让亲信离侍卫参加了比武,没想到这离侍卫赢了比赛,长了国人的脸,皇上一时高兴,便将他随身携带的这块玉佩赏给了他。”
“那玉佩是皇上随身物件,所以,老臣对这玉佩十分熟悉。”凌大人摇摇头,百思不得其解,“这玉佩是皇上赏给离侍卫的,怎么会在舒大人手上?”
“而且,老臣觉得舒大人很是蹊跷,在老臣发现这块玉佩之后,有一次下朝,他竟私下问我,巫蛊之事,太子是否真的有罪?那些手书会是真的吗?”
凌愠挼着胡须,若有所思,提出心中的疑惑,“这件事,不是早就盖棺定论了吗?为何他会有此一问?”
宫昀傲听了半晌,思忖片刻,道:“凌大人,你可知,他这样的质疑之声为何只肯对你说?”
闻言,凌大人眸子一亮,心中了然。
“因为,朝堂之上,只有凌大人才会为太子请命,直言不讳。”宫昀傲顿了顿,继续道:“所以,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有此一问,他不敢声张,却只敢问你,他明知道朝堂诡谲,立场不明,其他大人兴许会参他一本。”
“是,舒大人这个人很会趋利避害、审时度势。”凌愠话音一顿,转而问道:“昀傲,接下来,你可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