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面站着,气场几乎丝毫不输给常年身居高位的傅清予。
“她只想做个好医生,对牵扯进豪门里那些肮脏的事,完全没兴趣。”温郁语气很淡,但有不容忽视的坚定认真,“傅总已经毁了漾漾,现在还想毁了她吗?”
两个身高一米八,气场两米九的男人对峙,衬得旅馆走廊狭小拥挤,让人呼吸不过来。
在温郁说完那样的话后,傅清予的气场就一点一点弱了下来。
他薄唇紧抿,沉声道:“漾漾的事,是我的错。她是我的妻子,以后我会尽全力补偿她。”
他说完,温郁就笑了。
“补偿?你想怎么补偿?人都死了,多烧点纸钱给她吗?”
温郁一直人如其名,很少露出这么满是锋芒的样子,就连眼里都好像藏着刀,
“傅清予,她死前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开你。你觉得这种愿望,你要怎么才能实现?怎么才算补偿?”
傅清予一片死寂的眸底,浮现些许沉痛。
他张口,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沙哑:“温郁,漾漾在哪儿,你清楚。我还有没有机会补偿,我清楚。这是我们夫妻的事,与你无关。”
“夫妻?你在说什么梦话?漾漾活着的时候,你拿她当许清如的替身,现在她死了,你又要用别人当她的替身吗?”
温郁的目光里像是藏着利刃,每句话都狠狠扎到傅清予的心口。
傅清予冷睨他,气场半点未减:
“我没有注销她的户籍和身份,她还在傅家的户口本上,她还是我的妻子。她永远,都只能是我的妻子。”
“你说什么(什么)?!”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一个是愤怒的温郁,一个是震惊的黎漾。
傅清予这才看到,身后已经锁好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一条缝。
困出四层眼皮的黎漾,就站在门边,如坠冰窟。
她在睡梦中,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只感觉到有人给自己擦手擦脸后离开了。
是之后越来越大的争吵声,让她清醒了点。
在医院说了一天英语,难得听到中文吵架的声音,她就想着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
“你和……黎漾,还是夫妻关系?”黎漾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这句话的。
傅清予幽深的目光缓缓转到她身上,喉结上下滚动。
半天,才开口:“是,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