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一进顾晴雯的屋,就闻到一股臭味。
“这是什么味?”
顾晴雯正在洗手,她换了衣裳,散了头发,头发上还有潮气。
“雯儿,这是怎么了?”
顾晴雯脸上青白交加:“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陆川霖来过,忽然就……臭味四起。
我看他也挺不好意思的,也没法说什么。
哪知他走了之后,这味道也散不去,我身上也……”
二夫人凑近一闻,的确臭得很。
“这世子也太不能自制了,在女子闺房中就排气,真是……”
“母亲,您知道今日他是来干什么的吗?”
“不知,苏嬷嬷受了伤,我本想让田嬷嬷去老夫人身边顶个缺儿,但老夫人始终没松口。
今天让田嬷嬷叫顾云瑶去前厅,随后就被打发出去,也没有探听到消息。”
顾晴雯哼道:“老夫人疑心重,岂会轻易用人?陆川霖说,他是来和顾云瑶说,婚约照旧。”
二夫人脸色微变:“真是岂有此理!
原本以为顾云瑶出了这等丑事,国公府不会要她,可谁知虞青白当场赖到雪儿身上,实在是莫名其妙。”
提到这事,二夫人就头疼。
顾晴雯眼中闪过冷意:“母亲放心,虞青白以后不会再来了。”
“为何?我看他可不是个能随意打发的。”
“您就不必操心了,信我的话便是,”顾晴雯低声说,“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顾云瑶与她外祖家究竟有没有联络,她到底知不知道宝图在哪里。”
“我看她八成是知道的,”二夫人摒住呼吸,“田嬷嬷去她院子里叫她时,说她正在和杨氏一起插花。
桌子上的花瓶,竟然是难得一见的珍贵琉璃瓶,透明似水晶,光泽度极佳。”
“当真?”顾晴雯脸上露出喜色。
“当真,田嬷嬷看得真真儿的,顾云瑶在前厅时,田嬷嬷又趁机去看了一回,绝对不会错。”
顾晴雯点头:“如此甚好,那这些日子要哄着她们些,别硬来。”
“你说得极是,”二夫人赞同,“顾云瑶也不知道抽的什么疯,现在特别难缠。另外……”
“母亲想说什么?”
二夫人一迟疑:“祠堂莫名失火,苏嬷嬷的伤,以及挑云下落不明,这都让我心中不安。”
“天干物躁,祠堂长年有烛火,失火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