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裴音没听明白,纪君陶加重语气,
又问了一遍:“你心中的那个男人,之前你说过,离了婚就去找他。”
“哦,他啊!”裴音还没回过神,淡淡地说:“没必要说了,反正他又要结婚。”
“又?”纪君陶怒意上涌:“他结过婚?”
“是啊!”裴音闭上眼睛,不管不顾地说:“当年,他被家人所迫,娶了一个女子,不到三年,他们就离婚了,最近他又遇到从前相好的,准备再婚。”
她的声音带着血淋淋的痛意。
纪君陶微皱眉头:“这样的男人,太渣,不值得你用心,把他忘了吧?”
他硬朗的脸颊上,带着几分痛惜。
用手轻轻抚摸着裴音的头,
理着柔顺的发,慢慢梳,似乎想消减裴音心中痛苦。
到底是哪个男人?他在心里挨个细数,可那些年见过的那几个,都对不上号。
不会是自已吧,他心跳漏了一拍,扯掉裴音几根头发,
听到自己轻‘嗤’,他收回手苦笑,怎么可能是他?
裴音曾说过,她喜欢一个男人八年,可他们都认识十多年了。
摸着那几根掉落的头发,裴音暗悲。
就是你,整整从少年到青年,一直虚度的光阴,都给了你!
她从进入纪家那天起,便一见君陶误终身。
她偷偷的将这份感情埋入心底,只希望能偶尔看他一眼,就很知足了。
她的身份,配不上他,也明白,纪家人只是感恩,可她控制不住啊。
那么就偷偷喜欢好了,不必让他知道。
能为他做点什么,裴音已经知足了。
当爷爷把她许给纪君陶,她是狂喜的,暗恋的花朵,终于能够开放。
那份炙热,还不及发散,便被纪君陶冷冷熄灭。
后来,两人有了实质关系,她多么开心。
可人生总如过山车,刚爬上巅峰,又跌入谷底。
“休息吧!我要去上班。”纪君陶见裴音眼睛眯着,好似要睡。
暗暗叹了口气,捏紧了拳头,想不到,这姑娘爱那男人如此之深。
这么多年,被渣了,还忘不掉他。
那个影子始终如刺,梗在他心上。
算了,他与裴音以后就没关系了,这么多年,她的心还没暖过来,他的保驾护航也该结束了,她自有祸福,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