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抹了抹眼泪,从桌子上的点心盒里拿出一块桃酥塞到吕明涛手里。
“吃,多吃点,要是不够的话,妈明天还去商店给你买。”
倒把吕明涛给整不会了。
看着父亲仔细检查自己小腹上一块巴掌大的淤青,时不时还会问他这里疼不疼,吕明涛才恍惚明白了父母是担心他下午打架受得伤。
在确认过儿子身上的伤势不重后,吕江河走到墙角橱柜取出碗筷,对吕何氏喋喋不休的要去找李家算账的行为劝阻道。
“都是一个院子里住着,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咱家孩子并非一点过错都没有,既然伤势没大碍要我说就算了吧。”
吕何氏眉角扬起,似乎被丈夫的话给气笑了。
“怎么可以就这么算了,他把咱家孩子踢成这个样子,感情不是踢在你身上。吕江河,你这个做父亲的,孩子都被人给打了,还能说出这种话,你心可真够大的!”
“你不去我去!你就在家里呆着吧,儿子都饿坏了,你赶紧把菜盛出来再热热,不用等我了。”
吕何氏气冲冲地摔门出去,心里都想好了等下到了李家后非要大闹一番不可,可刚走到李家门前的桂树下就看见李王氏正拿鞋底子打孩子。
吕何氏冷笑着想等李王氏打完了孩子再进去跟她闹,可没曾想李王氏打了一只鞋又换了另一只,鞋底子不过瘾竟然换上了鸡毛掸子,最后连鸡毛掸子都给打断了。
看得吕何氏眼角跳个不停,心底里的火气也消的差不多了。
当李王氏去拿扫帚时,连吕何氏这个苦主都看不下去了。
院里人都说吕何氏泼辣,可为什么就没人说她家的那位性子软呢?
吕江河是个老实本分的男人,没结婚前他的工资都被父母抢走补贴给了弟弟,结婚以后还是吕何氏眼看日子实在没法过了,硬咬着牙拖着打着吕江河才算是从那个污糟的家搬出来单过。
当年离开吕家时,吕江河历年来放到父母手里的钱没了不说,离开时除了身上换洗的衣服别无它物,几乎可以说是被父母扫地出门。
夫妻俩人在丈母娘家住了三年,后来轧钢厂分员工福利房,办公室主任硬是让吕何氏带着被褥堵了两天,俩人才搬到现在的南锣鼓巷。
否则就凭吕江河耳根子软的老好人属性,再熬十年估计也没他的房子。
因为没房子,夫妻俩结婚七年后,才有了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儿子吕明涛,从小娇生惯养不敢说,但是什么好吃的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