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老爹留下的绸缎行,比韩阳想象中还要大。
临街三间大门脸,看着不是一般的气派。
后面还有个小院和三间正房一间伙房,典型的前店后院格局。
只是如今偌大的店里只剩下一个伙计,跟一个老裁缝。
外面柜台也空了一大半,看起来颇为萧条冷清。
这种情况着实出乎韩阳的意料之外。
在他接收的原主记忆中,这家韩氏绸缎行可是已经传了三代人的老店,在整個十里洋场都是排的上号的。
就算便宜老爹过世,也不应该在这么短时间冷清成这样啊。
察觉到不对劲的韩阳第一时间就把老裁缝和伙计喊到后院询问。
“李师傅,阿三,我们绸缎行可是百年老店,韩一剪的名号在上海滩也是响当当的,就算我父亲过世,也不至于一下子衰败成这样吧?”
“店里的其他人呢,还有账本上明明写着盈余8000大洋,为什么就剩了400来块,剩下的钱又去了哪里?!”
韩阳的脸色也随之冷了下来,冷冷盯着眼前这一老一少。
店里一下子少了7000多大洋,相当于掏空了所有家底。
这还得了!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的上海滩,在贫民窟十块大洋就够买条人命了。
连冯敬尧在整个闸北的生意加起来,一年红利也不过两万七千块大洋。
由此可见,绸缎行账上短缺的那七千多大洋,是一笔多么庞大的数字。
“少东家饶命啊,小的拿性命发誓,绝对没有动过账上一分钱啊。”
叫阿三的伙计被吓得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少东家,东家生前再三叮嘱,让我们不能告诉您实情,还说让您把铺子盘出去,踏踏实实回苏州老家娶一房媳妇好好过日子。”
老裁缝叹了口气,一脸的为难和担忧。
“李师傅,到底怎么回事,这可是祖上传下来的家业,我爹怎么会好端端的让我盘出去呢?!”
韩阳微微皱了皱眉,这中间绝对有猫腻。
“老东家不让告诉您啊,少东家您就别问了,我这也是为您好。”
老裁缝真是左右为难,一边是老东家的叮嘱,一边是韩阳的逼问。
“李师傅,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吞吞吐吐,难道真想亲眼看到韩氏绸缎行关门不成?!”
韩阳也没了耐心,猛的一拍桌子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