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玉,你若是再瞎嚷嚷一句,我就撕烂你的嘴!”云娘再也受不了,从门里出来,红着一双眼眶低吼道。
私通,搞破鞋。
一个词说的比一个难听,无论哪个词传出去,她女儿的名声就毁了!
林二婶才不怕这个软弱了十多年的妯娌,插着腰就道:“咋地,我哪句话说错了不成?还是你云娘做贼心虚?”
和气了这么多年的云娘却是半点不惧的对上她的视线,恶狠狠地道:“我女儿和乐然之间青青白白的,不管是村长还是其他人都知道乐然的存在,我们行的端坐的直,没啥好怕的。”
“倒是你,嘴上损了阴德,也不怕报复在你儿子身上,叫他再当几年落第秀才!”
“落第秀才”几个字实属是掐到林二婶的咽喉了。
先前林志专参加乡试却傍上无缘的事,都快成为她的心病里。
平日里谁敢在她面前提这话,不管对方是谁她都要翻脸,更何况是现在。
林二婶当即就扭曲了一张脸,恨恨地骂:“黑心肝烂肚子的娼妇,你再敢说我儿一句,看我打不打得死你!”
“那你来。”林槐衣接过这话。
她语调清清淡淡的,却带着一股彻骨的冷意,牢牢的把张牙舞爪的林二婶定在原地。
“我倒要看看,是谁打死谁!”语调不轻不重,但是里面却是真真正正的带上了杀意。
林二婶不由一个激灵。
但是狠话都放出去了,若是现下打退堂鼓的话,说出去她连个小辈都降不住,岂不是要被村子里那些个长舌妇笑死?
别看外头没个人来瞧他们的热闹,其实一个个在屋里头竖着耳朵听笑话呢!
身为经常嚼舌根的人,林二婶能不知道流言蜚语杀伤力有多大?
她一咬牙,大步就往云娘面前冲。
林二婶心头想的好,她打不过那些汉子,还收拾不了云娘和林槐衣这两个病恹恹的女人?
她早就想划花云娘那张狐媚子的脸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当年云娘才到村子里的时候,她男人也眼巴巴的上门帮人家干过活,打过云娘的主意!
就是后来云娘嫁给了林富,她男人那心思都没多安分。
那个女人能容忍自个儿当家人朝着另一个女人献殷勤?
只是任凭林二婶再气势冲冲,却没能冲到云娘面前,就被地缝里探出来的草缠住脚腕,狠狠一拉——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