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林槐衣倒是没觉得不耐烦,而是细细的跟她掰扯,“咱们的面饼坊、豆瓣酱坊还有做粉条的,已经用了太多的本村人了。”
“可以说,村子里三分之二的人家都在咱们的工坊里干活。”
“村子里的人又是沾亲带故的,若是真有人起了不好的心思,岂不是很好就联合别的人?到时候就没人会对我们通风报信,反而会把我们蒙在鼓里。”
她一说。云娘才惊觉是这个道理。
她忍不住抬手握住林槐衣的手,慌了神:“那更要我和你阿爹留在村子里看着了!”
有他们这两个东家在,还有村长压着,就算想做什么,也要顾忌着他们。
“若是真有歹心的话,光靠你和阿爹,也对抗不了一整个村子的人啊!”林槐衣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也是啊。”云娘失魂落魄地道。
“我找邻村的人,就是为了预防这。”林槐衣拍了拍她的手作为安抚,低声解释,“两村的人,本来就有竞争关系在,有邻村的人在,他们干活也能勤快些。”
“再者,我每个工坊都安插了几个邻村人,就是不想他们团结的太拢,咱们的福利再开好一些,就无需害怕他们生歹心!”
人说单纯也单纯,说复杂也复杂。
单看怎么掌握人心。
“说到底,还是咱们家没有权势。”听完之后,云娘有些伤感。
想当初在锦娘家的时候,即便她们这些绣娘个个身怀高超的绣技,又有谁敢来打探?
还不是锦娘强势,背后又有依靠?
“等池乐然中了秀才便好。”林槐衣安抚,她也明白权势的作用。
不过一个秀才在真正的权势面前是不够看的。
但她真正关注的,是池乐然中了秀才之后能否完全恢复记忆。
等他的毒解了之后,她才能真正做到后顾无忧。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才睡去。
翌日,林槐衣本来想趁着一大早走的,但没想到她出去之后,就看到外面守着的罗婶和林根叔!
“根叔,罗婶,可是有事?账目上有看不懂的吗?”林槐衣有些讶异的问。
既然要让林根和罗婶帮忙管事,那两人自然不能什么都不懂。
于是林槐衣借口池乐然教过她,再由她对林根和罗婶来了一番紧急培训,总算是教会了两人最基本的看账方式。
当然,这么大的几个工坊,自然不能只依靠罗婶和林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