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洪看了眼神色坚决的江沅。
以及站在他身后,显然已经做好准备,召出了本命剑的乔时安和方繁星,他无力地张了张嘴,最后却只说了两个字。
“去吧……”
于洪默默地叹了一口长气。
抛开组织不谈,他个人还是很欣赏江沅这个年轻人的。不仅天资出众,还肯吃苦,身上没有丝毫浮躁之气,假以时日定能成大器。
就是可惜了,匹夫无责,怀璧其罪,江沅是注定走不到飞升那一日了。
算了,今日就当他发发慈悲,圆了江沅为家族报仇的梦吧。
江沅握紧奉玉剑,一步并着一步,走到张修诚面前。
张修诚座下的弟子不少,但江沅和乔时安却是他给予了最多关注的两个徒弟。他想,不仅是因为他们资质绝佳,能独当一面,或许也是因为他们身上还有其他的利用价值。
但这其中,就没有他对这两个孩子的亏欠吗?
“你们……真的要对为师出手吗?”张修诚痛心疾首道。
“师尊,”江沅抬眼,不带任何温度反问道,“江氏剑法,您用得可还顺手?”
张修诚当年只是天剑门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剑修,却不知走了什么大运,同颇具盛名的丰城江氏子弟有了交情。
仙魔大战结束后,江氏在一夜之间覆灭,当时人们的关注点都在魔修身上,自然也就无人发觉,张修诚又是在什么时候,练就了一手精妙绝伦的剑术。
不过这剑术,却是唯有江氏嫡系有资格学的那种。
张修诚借着偷来的东西成为了正德道尊,之后又恰巧撞见了前来天剑门拜师的江沅。
于是,打着照应江氏遗孤的旗号,江沅就成了他最小的徒弟。
“江沅,念在我对你这么多年的悉心教养,你都不肯放为师一马吗?”
“师尊您说笑了。”
江沅不为所动,张修诚的怀柔政策已经用烂了,这种手段对他根本不起作用。
“难道待宰的羔羊,会因为多活了几日,就对屠户感恩戴德吗?况且,你身上没有江家血脉,又怎能彻底参透最后一式剑招?你留着我,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还不够明显吗?”
闻言,乔时安也开了腔。
“师尊啊,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一声‘师尊’了。养育之恩不可不报,但是杀父杀母之仇,时安更不敢忘!”
“安儿……”
张修诚瞳孔紧缩,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