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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还是熟悉的一号会议室，厉乘风并一众远扬高层早已等候于此。
程翩然也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竟然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放下手头的大案子，出席了今日的会议。
宋辉试探性地问道：“厉总，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了？”
“嗯。”
厉乘风从喉间挤出一个字。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南星。
自打南星进屋起，她甚至都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生动形象地为众人演示了什么叫做“最熟悉的陌生人”。
坐在厉乘风左手边的程翩然，自然也发现了两人之间明显不对劲的气氛，然而她只是沉默地垂着头抠手。
因为她的脑中正回想着，她出门前，父亲说的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如果，当初你能和厉乘风定下婚约就好了。”
程翩然狠狠咬住舌尖，察觉到嘴里传来浓重的血腥味，她方才觉得平静了一些。
如果温柔配不上厉乘风，那她就配得上吗？
……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之时，南星已经手脚麻利地连接好投影仪，并把她找到的关键性证据投放在了大屏幕上。
有人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南星指着两行标红的字符，解释道。
“大家请看，这条程序提交上去的时间，正是在我原本的数据被篡改之后，而在远扬前往竞标的前一天晚上，这条程序又被改回了原样。这也就能解释通了，为什么在接下来的测试中，被篡改后的系统没有出现任何运算错误。”
接下来，宋辉上前，为众人演示了前后两种情况下，系统的运算状况。
的确如南星所说，在被这条程序被改后，系统不存在任何bug。
台下有人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那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如果是这位工程师只是心血来潮，认为之前的程序也能用，然后就顺手改了回去呢？”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把视线放在了说话之人身上。
不得不说，这个发言……非常有抬杠的嫌疑啊。
只要不是个傻的，都能看出那两条记录的时间点有多么敏感。
南星语塞，被他的话梗得喉咙生疼。
她看了看那人还算茂密的头发，心下了然——得，这人一看就不是敲代码的程序员，不懂装懂都是常规操作。
其余人也都注意到了南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