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赚不到钱!……你确定,你没疯?!”
“嗯,当然没疯。放心吧,我会让懋厂长还回来的……”
范建新感到有些欣慰,二黑子也会算账了。
华伟却能想到了另一点,说:“新仔,这种口头合同我不放心啊。要不要找人或是我就在这厂里待着,生产一件我收一件,防止他们把货先给了别人?”
“嗯……暂时不用。国营厂也在给我们生产,出厂的价格是很容易打听到的。没有人会傻到加6.5元以上的钱给他们的……所以,他们加工好的衣服,当然最愿意给我们。若是真遇到不知深浅的谬种,这笔买卖我们就不做了,反正我们也只是口头约定……”
做事的羁袢太多,这天晚上,范建新失眠了。
这还是他重生后的第一次。
这一夜“怎样办理对公转账的银行户头”成了他挥之不去的梦魇。后天他就要给沪市“新潮”服装商场送第一批货。整整2万件啊,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货款该往哪转呢?
不知怎么的,缠绕他半夜的问题渐渐地变成了回忆前世今生,跟他相关的女人的事……
直到后半夜,他才疲乏的睡着。
迷迷糊糊间,他进了一家宾馆的客房,却见浴室的毛玻璃墙映出一个女子在浴室里洗浴的模糊身影:那女子时而艳冶丰腴,风情万种;时而清丽无俦,谲滟似仙子……
在一阵痉挛的释放之后,小腹两侧尚残留些微的痛感中,他醒了,仍迷糊。
他回到这具年轻的身体里,或说重生到三十多年前,他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生理现象。
他没有当年这个岁数出现这种事时的负罪感,而是反问自己,这是不是意味着,他需要在这个世界里找一处感情的寄居点?将自己的情感囚囿其中,以防止到处游走或泛滥。
谁又是最合适的标的呢?
……
昏昏然间,天色微熹,初春的寒风依然凛冽。
华伟和二黑子已来到范建新家,他们约好今早要去外事局。
此时,离巉州市工商局的成立还有时日,来巉州投资或合资的外企入驻的手续,仍是由外事局协办的。
范建新简单的洗漱一下,吃过早饭,带着那本在米国注册的“龙腾”国际商贸公司的执照,还有微软给他的独立董事和技术顾问的聘书,去外事局申请外资企业在巉州落户的手续。
若弄好这个手续,他就能在银行办理一个对公资金往来的账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