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老师眉头皱了起来,现在考试的铃声还没响,严格的来说,这还不能算作考试作弊。
他严厉批评了一下羌石,收走了那份复习资料,又对着全部考生强调了一下考试的纪律。
这事也就这样结束了。
——这也是范建新希望的结果。
他前世当过二十年的教师,参加过许多次高考的监考工作,对考试的程序、作弊的认定,都十分熟悉。
他在上午就跟柳二柱商量好,让他下午提前将一本写有“羌石”名字的政治复习资料,放到羌石座位的桌洞中。
他之所以选择在考前揭发羌石,目的就是教训一下羌石,让他不敢对他诬陷就行了。
对羌石这种小鱼小虾,年龄只有十八九岁的青年人,没必要一棍子打死,考前吓唬一下就行了。
若是在考试当中揭发的话,事情的性质就变了。那就是实锤子的作弊(夹带),处理起来事情就大了。也就等于毁了羌石的前途,虽然他也不一定能考上大学。
要报复,也是要针对始作俑者陈家新,一个二十三四岁才高中毕业的学生……和那个夏罗可。
这件事,他怀疑夏罗可极可能参与。
有了考前的这个小插曲,下午的政治科考试,教室里特别的安静,除了钢笔落纸的轻微“沙沙”声,就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为了赢得分数,范建新学乖了,他不再像平时在学校模考那样,凭自己的感觉和认知答卷,而是刻板的按照政治老师所灌输的知识点,来答题。
他感觉此次的政治成绩,一定会比平时考得好。
交卷后,范建新心里惦念着前世高考那道他没做出的几何题。当时,他要是做出那道几何题,他的前世就可以上一个好一点的大学,大学毕业后就不会回到巉州了,人生将是另外一番际遇。
杨淼,那个让他活的窝囊和屈辱的女人,也许就能擦肩而过。
他特意,在走廊等着汤子怡。
汤子怡一出教室,先问了一下下午考前的事,然后声音嗲嗲的说:“新哥哥,上午你交卷交的也太早了,我交卷出来,你早没影了……”
汤子怡嗔怪的看了范建新一眼,调皮的笑道:“我很怀疑,上午的作文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是呀,你说的对,我是早就知道了。”
“嘻——,吹牛!你现在脸皮真够厚的,吹牛都不打草稿了……”
“我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