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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这不合适,那会暴露自己是重生人的底细。
忽然,清代无名“诗丐”流传下来的一首诗,出现在他的脑海。
“身世浑如水上鸥,又携竹杖过南州。饭囊傍晚盛残月,歌板临风唱晓秋。两脚踢翻尘世界,一肩挑尽古今愁。而今不食嗟来食,黄犬何须吠不休!”
以这首诗,纪念自己在这里当了三个月的乞丐经历,恰好!
这首诗,立意旷放悲怆,行文工整绝妙。写尽了人世间风光的萧清,世事的苍凉,及文人的疏放,乞讨的悲酸!特别是末句,明为斥黄犬,暗指社会的黑暗,表现了落拓文人的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气节。
诗的前半部分,颇有柳永的放浪不羁之清风;后半部分,却又笔锋陡转,气吞河山,傲骨铮铮!反映出诗人胸襟之豪放、义气之豁达,不同凡响。
可以断定,作这首诗的乞丐,绝非凡夫俗子,定有一番曲折悲惨的人生经历。
只可惜,其一生唯留下此绝命诗一首,姓氏名谁,家境经历,都随着他的死,而成为永远无法解答的谜团。
据说,其死后,郑板桥读了他的这首诗作,惺惺相惜,亲自为其收敛、掩埋,立墓碑。
范建新想,也许诗人也是一位失忆的人,忘却了自我……
失忆的痛苦是无法与世人相说的,没经历过的人,无论如何也是体验不到其中的悲苦!
到时,一定要把这首诗刻在“新生”公园的石碑上。
想到这里,范建新又惦念起曾藤子老师家中挂的那幅,郑板桥的画作……
面对此景,范建新的头脑中忽然有了一丝的印象,甚至可以说近似于幻觉:他在出车祸时,有个粗壮的汉子将他拉出已变形的轿车。
可,这一切,形同虚幻……
范建新在湖畔徜徉良久……终于收回思绪,驾车进镇。
一进小镇,他迫不及待的将车停在了闫大姐,那间裁缝铺的边上。
“小,小先生?!……”
闫大姐正忙着缝纫呢,听到外面汽车停车的声响,转过脸来向外看去。只见一个衣着光鲜,帅气又高挑的小伙子,手上拿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崭新书包,从汽车上下来,笑盈盈的走到她面前。
“闫大姐……”范建新不出声说话还好,一张口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直接“噗通”一声跪在女人的面前。
“小先生,真的是你啊!……快,快起来……弄脏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