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要做什么?
兵行险招?
他完全不在意自己闺女与陈阳被曝光?完全不在意舆论上的压力?
他就这么的清正廉洁?宁愿要废了他的政治生命也要弄了自己?
大总管精神恍惚的离开礼堂。
身边除了谨小慎微的秘书和司机外没有任何人跟随。
过街老鼠?谈不上。
但已是强弩之末,大势已去,日薄西山。
陆启明陆议长胜局已定。
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再有人靠近他。
从来都是被簇拥着前行,谈笑风生,指点江山。
对比起来如今的模样更显得可笑。
坐上车,闭上眼,大总管久久未曾说话。
就在司机和秘书忍不住想询问的时候,他叹了口气,道:“联系陆启明,我要和他面谈。”
秘书闻言赶紧联系了陆启明的秘书,两人交流片刻后约好了地方,是大雍胜境北园,前两日戴向东和赵江山钓鱼的凉亭。
车子启动。
大总管静静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象。
一栋栋的高楼大厦,繁华的街道,钻入下水道中的老鼠,雄伟的体育馆,贯穿雍城的平整公路,路边种植的绿植,街道上的行人,骑着电动车的外卖员,争吵的妇女,抽烟的老人。
他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
有多久没有低头去看看民生了?
他不禁问自己。
可是没有答案。
看到抽烟的老人,下棋的老人,他想,如果他退休了,或许也有这种生活,只是身边下棋的人应该也是差不多级别的干部。
因为他不会在街边,只会在疗养院,一生不愁吃喝住用与养老医疗,那是国家给他的回报。
看到街上为了几毛钱菜价争吵的妇人,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子,一个年老后仍然雍容的妇人,从来都是温声细语,文化素养很高,更不可能去与人争吵,那是他的幸福。
看到公路绿植,他想到了早年工作时那破烂的道路,坐半个小时车能把屁股颠成四瓣,他常常坐车几个小时,就为了工作,那是他的初心。
看着骑车的外卖员,他又忍不住想问问对方,能顾住家里吗?能赚到一家所需的钱吗?生活......累吗?
那应该是他的责任。
可他没法去问了。
以前没有想去问过,以后也没机会了。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