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见他看来,就又说:“崔大人,你说此事要查到什么时候?”
崔博陵波澜不惊收回目光,声音温润:“现在尚且没头绪,皇二子急什么。”
就是没头绪才急呀!父皇好容易叫他办一回事儿,又是大案,可不得干出成绩。
他烦燥的将手中的记着名单册子放下。
“稀奇了,这名单属实古怪,叫人觉着暗藏玄机,你我私下派人暗里查访,10个里面没有了7个,不见尸首。这事肯定不简单。”
那10名中有哪个不是练家子儿,层层选拔的顶尖人才,却有7人生死不明。
料来已经遇害。
崔博陵捧着白瓷杯:“叫下面的人警觉一些,皇二子晚间睡时也需留心眼。”
宇序界不禁皱眉深思:“这是何意?”
崔博陵淡淡说:“常理来讲,有册在身,我们只需核对,活捉头领,押回京城。可名单出差错,是哪个环节的问题?”
这事经爆露后,是送往帝京遭调包,还是写名单的人有鬼?
他颀长的手摩挲杯,神态自若:“你我也算入了虎口。”
屋里摆着一木柜,里面大小册子是督抚送来的文书,说是助皇二子办案。
可他翻过,看着像是有用,实则点点儿用处也没,反而浪费时间。
那回的3个人,无一不是说回回只须有线索,好快便给消除痕迹。
宇序界不敢相信,眼神幽深:“你是说督抚有问题?”
崔博陵神态淡淡,目光落在烛台,声音温润,正如他那张伪善的脸庞:“不单单是督抚,我看那知州,盐运司,州判,全都难逃其咎。”
宇序界脸色严肃。忽然,目光紧紧看着窗格,那纸糊的薄薄一层彷如可以给他看出个。
他朝崔博陵做个收声的动作。
看着窗格,说给窗外人听:“崔大人,我看便照名单抓人,全督抚给的那一柜物件都无需打开,早一些将名单上人抓捕,我们才好落的轻松呀。”
”全都说苏浙风景甚佳,沿路疲累,回京前你我转转,享受一通风情。”
“我听闻你给人退了婚,那女人是眼瞎的,料来你心有郁结,你也别记在心上,大男人何患无妻无妾。”
崔博陵靠在黄梨木椅上,眉眼随着他这不着调的话变得锋锐,嫌恶低下头去。
余光却在看到宇序界那宽大手上,微微一顿。
宇序界唱了出戏,眼看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