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过来看上面的字迹:“哪两点?”
“画皮师和傀儡师。”江琉月坐在床榻上晃悠着双脚回答道。
七个词不轻不重敲打在四人心上,冷风透过窗户吹灭了蜡烛,宇文玦不知从何处又拿来一支蜡烛将它点燃,摇摇头:“这事真棘手。”
日记本上开头写到他自己之前在街道口见过一个疯婆娘,那女人叫他提醒镇上的人快点离开,这儿马上就会来许多吃人的怪物。但对于一个衣着怪异之人是谁都会将这名女子当成疯子看待,自然也就没听劝。
接着后面几日简略记了城镇上有人莫名消失,此事告到判官上面也只是说还在调查中。前面五六篇日记写的很详细,基本一天写了一两页。
中间十几篇字迹开始变得潦草,涂改地方很多还有几张被撕了,分成好几块小纸插在当中,到后面几篇就写了几句话,简明扼要,描写了怪物的样貌,最后一篇就写了一个字...跑!
“你看这段写的:那怪物仿佛是永生的,四肢被分解,拦腰斩都杀不死,一定要粉碎头部。”筱玲指着本中一页念出声。
江琉月补充了一句:“还有开篇和末尾都提到了余姚,这个名字我不陌生,我师傅经常提起过她和她的姐姐...邪修余兮。”
整间屋子安静得好像凝固了一样,众人不语,陈文笙将本子翻的直作响,宇文玦透过砂窗安静地看向外头阒其无人之地。
毕竟身为邪修之人是要诛之,世人皆恨他们,恨不得能将其碎尸万段,余兮就是一个典型事例。当文臣武将知晓她是邪修时,纷纷提议要把妖女五马分尸,死后再将其尸骨焚烧。
虽然余兮人缘很好但也逃脱不了死的命运,在众人跪求之下那日朝廷上皇上赐了她一杯毒酒,余姚拉住她的手,摇着头哭着喊别喝。可余兮似是看破红尘般,含笑饮酒:“鸩酒一杯与君醉,世人怎知是何意。”
满口鲜血吐出,余兮唇角上扬,止不住的鲜血浸湿衣襟,犹如一朵白莲沾染了红色染料,那样的刺目。
陈文笙将本子合上递给江琉月:“你怀疑余姚是凶手?”
“我可没确定,只是可能性大一点。”
接过本子后,江琉月翻到最后一页盯着“逃”字看了许久,这才将它放入怀侧袋里,“可邪术为什么一定要诛杀,它若用到好人手里那就是能将白骨医活。”包括人命皆可玩弄于鼓掌之上的能耐。
但人心难测,谁又能确保邪修这一辈子手是干净的,潜移默化就认为他们一定是杀人不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