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萱用一旁的水盆净了手之后,先给小姑娘诊脉之后,便取了银针刺入了大椎三分寸,肺俞膈俞穴半寸。
范御医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混沌的眼眸却是越来越亮。
谢知萱扎完了穴道,还不等她说什么,范御医便忙问道;“谢氏药坊的谢银针是你何人?”
谢知萱望了一眼顾凌,又看到了顾凌边上的太子殿下,她敢诓骗顾凌,却万万不敢欺瞒太子殿下的。
“乃是我的师父。”
范御医道:“他竟然会教一个女子学医?”
王夫人问着范御医道:“这位夫人的扎针技术很好吗?”
范御医道:“这是谢家独有的谢元神针之术,乃是自幼的时候便练就的,当年谢氏药坊的谢神医便也是靠着这一手极好的针法让谢氏药坊得以在长安扬名。”
谢知萱不顾顾凌探究的目光,她对着王夫人道:“这扎针还需一刻钟,夫人可让丫鬟先去熬平喘之药。”
王夫人连连让丫鬟下去熬药。
扎了针的王如珍不敢动,虽是难受着,可小嘴倒是也停不下来,“这位姨姨你叫什么名字,你长得好漂亮,扎针也不疼,以后都姨姨给我来扎针好不好?”
“好,日后都由姨母来给你扎针。”
谢知萱对着床上的小姑娘轻笑,目露着柔光,若不是顾渚与陈碧玉二人情比金坚,她许也能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了。
王夫人问道:“敢问日后去哪里寻夫人?”
谢知萱看了一眼顾凌,顾凌倒也很是期盼着地望着她。
谢知萱道:“仁元药坊。”
顾凌听着仁元药坊四字,低声喃喃:“仁元药坊还真有治相思病的药。”
“你说什么?”
太子听到了顾凌低声之语问道。
顾凌道:“没什么。”
扎针需一刻钟,太子殿下见小表妹的喘疾平复下来,便要先回东宫去了。
顾凌并没有跟上去,“殿下,我就不随你去东宫了,正好我也身子不虞,等着这位姑娘给珍珍瞧完病之后,我也找她扎扎针。”
太子看了眼梳着妇人发髻的谢知萱,微蹙眉道:“你不至于也怕范御医给你扎针会疼吧?”
顾凌道:“臣皮糙肉厚的倒是不怕疼,只是我得的病只有这位姑娘能治,范御医治不了。”
范御医满是不服气道:“老夫只是扎针疼了些,但若论医术,未必不如这位夫人。世子尽管说你有哪里不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