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佛教。未几,居然不药而愈。多少年来,当我在弘法工作上历经苦难,感到身心劳顿的时候,想到家师的半碗咸菜、自己的一句誓言,便心生惭愧,感恩之心油然而起,不敢稍有退缩。
二十岁那年,我又染患烂疮,除了头脚以外,全身出脓,臭秽无比,尤其脓血粘着衣服,每次一脱衣,就好像剥了一层皮下来。尤其自己不懂保健,又无钱购买成药,或许是因为有了痔疮的体验,虽然这次肉身所遭受的苦痛,甚于前者不止百倍,心中却能淡然视之,不觉忧恼,只是终日卧在病榻上,想到宿世无数劫苦,不禁哀悔泣首,往往无法自已。一个月过去了,我居然奇迹似的复原起来,步出寮房,景物依旧,身心却有大死一番的感受,我告诉自己要加倍精进,勤求无上佛道,饶益一切众生。
所以,次年我从佛学院结业后,有鉴于披剃出家的宜兴教育不够普及,便不计名利,自愿来到乡间的一所小学担任校长,从事培育民族幼苗的工作。
最初来到台湾的几年,我白天操持苦役,夜间阅藏写稿,工作可谓十分繁重,加上当时物质缺乏,营养不良,我经常头晕目眩,然而我咬紧牙关,渡过每一个艰难的时刻。
刚来台时,目睹正信佛法之衰微,即矢志撰写佛传,然苦于居无定所,手边又缺乏典籍可供查阅,直到一九五五年,因缘具足,才得以如愿进行。当我搜齐资料,正要着手撰写时,突感胸口疼痛,而且经常咳嗽,一度怀疑自己是否得了当时颇为盛行的“世纪黑死病”——肺痨,于是日以继夜,不眠不休地振笔疾书,同时每天不断地礼佛祈求,希望在佛陀的加持之下,能让我完成这项神圣的使命以后,再舍报往生。
直到今天,我还不知道当时是真的患了肺痨,还是奇迹出现?只是从自己一生患病的经验看来,我觉得古德所说:“比丘应带三分病,才知道发心。”诚乃不虚之言。因为生病能使自己警惕生命无常,故而能激发精进求道之心,实为行者对治放逸懈怠的一帖良药。
多年来,我不曾因为风雨阻断原定的行程,更未尝因病苦而打消既有的计划。记得一九六○年五月,我在宜兰筹备佛诞节万人提灯大游行时,得了严重的风寒,虽然感到体力不支,几度昏眩欲倒,但是我仍然打起精神,召集大家开会,四处张罗打点,等到游行完毕,发现病也好了。
有一回,我赴基隆演讲,因患感冒,咳嗽不已。一名信徒听说后,自称有特效针药,我虽然一向不喜欢打针吃药,但是生性不喜拒人于千里之外,便随缘应允。没想到打了一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