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秦风似乎明白了什么，既然这是张兴盛的脑域空间，那眼前之人，应当就是他的师傅了。
“又一个仿生灵魂？”
秦风十分无奈，往日里，同事们说的都市怪谈，如今他已经碰到了三个。
其中一个还是恶灵，现在就住在他的脑域之中。
“难道这就是幸存者偏差？”
不过，更让秦风疑惑的是，这位师傅看起来，已经和张兴盛是共生的关系了。
既没有压制对方的脑域，也没有化身恶灵，满足自己的执念，倒更像是秦风读过的小说中，那些住在随身空间中的老爷爷一样。
“你是怎么做到的？”
秦风想到，若是能掌握这种技术的话，那价值将会不可估量，至少，像钱夫人那样的悲剧，就可以幸免了！
“我只是一道执念罢了，你这龙脉先民，怎么还没我这外来人通晓事理呢。”
男人用极其不符合外表的声线解释道：“仿生灵魂，不过是一道执念侥幸获得了脑域的能量苟延残喘罢了，而我，也只是原身希望保护自家弟子的执念所化而已。”
显然，男人早已洞悉了一切，他没有试图改变什么，只是在这脑域的一角，小心的保护着张兴盛的世界。
“所以，张兴盛当年被赶出道观，并不是什么偶然对吗？”
若是真因为摸了女孩屁股这种理由被赶出来，那对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你知道现在还有多少在外界的天河人吗？”
男人突然问道。
这倒是把秦风问住了，他们隔壁部门倒是有统计，但秦风有关脑域医生，哪里知道这些啊。
“应该还有些吧，虽然当年的传染病死伤众多，但总是有些活下来的离开那座城市。”
秦风相信，以人类那堪比小强的繁殖速度，是绝不会因这种问题灭绝的。
然而，男人只是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已经是零了。”
烈风卷走了老树上最后的叶子，男人还想说些什么，但他的手已经开始消散了。
“抱歉了，年轻人，我恐怕是帮不了你什么了。”
作为一道由执念与脑域能量转化而来的仿生灵魂，除了保护张兴盛外，他知道的与能做的事情都很有限。
看着空旷的脑域空间，秦风抬起手来，无尽的黑色能量瞬间席卷了整个道观。
这如同大海一般的黑色能量终将吞噬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