坷道:“是去长安。”
驿兵又问:“去玩的还是公干?”
叶无坷道:“应该是去求学。”
驿兵的表情里明显更尊敬了些,哪怕在他看来叶无坷真的就只是个仆从。
“家里公子去求学?前途不可限量啊,今夜也住在这的严公子宋公子一样是去长安求学,我听说初夏时候雁塔书院开学,你家的公子和那两位公子应该都是去一个地方吧。”
叶无坷点了点头后问道:“大哥你可知道刚才那两位公子是哪儿人?”
驿兵回答道:“好像是沈城的,你们呢?是从哪儿来?”
叶无坷道:“无事村。”
驿兵没听懂,但他绝对不会再问一遍,而是随口应承道:“那应该不近,路上辛苦了吧?”
叶无坷道:“还行,反正一路坐车大哥你要当值到天亮?”
驿兵道:“不是,几个人轮值,一个时辰换岗一次,这么晚了,小哥你怎么还不睡?”
叶无坷嚼着花生像是很随意的说道:“刚要睡着,刚才进去的那两位公子说话,我听着好像吵架生气了似的,好奇出来看看。”
驿兵道:“不是他们吵架,那两位公子看着关系可不赖,是去对面茶楼了,回来给气的。”
叶无坷问:“什么事啊,能把人气的骂骂咧咧?”
驿兵往左右看了看,笑着摇头道:“这事可不敢乱说,我也不清楚到底怎么个事。”
叶无坷从兜里又往外掏了好几把花生塞进驿兵兜里,笑呵呵的说道:“大哥你不用担心我乱说话,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去长安了,我就算想说,我跟谁说去啊。”
驿兵想了想也是,于是压低声音说道:“今天茶楼里有个先生,喝了几壶酒后忽然就破口大骂,说是朝廷,咳咳,大概意思是,出了坏人了。”
说完就只是摇头叹息,显然是不打算再说什么。
叶无坷也没再问,看了看对面茶楼已经在上门板要休息了。
他闲聊道:“听大哥你口音像是辽城那边的?”
驿兵一喜:“能听出来?”
叶无坷道:“我有一位干哥哥是辽城人,我们俩对脾气,每次见面都得喝两盅,一聊一个通宵。”
驿兵问:“辽城哪儿的?”
叶无坷来时路过辽城,以他的性格,到哪儿都要学学当地话,打听打听风土人情。
“辽城葫芦郡大鱼镇的。”
“啊?那不远啊,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