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善待他手下的人历来严苛,是按照战兵标准治军。”
叶无坷看着卷宗说道:“所以他手下人对他都很敬畏,换句话说,就是关系不好,旧山郡常备的厢兵人数若只有百余人,那这百余人他应该收买拉拢才对。”
叶无坷指了指卷宗一处说道:“这里说,厢兵旅率郭恕母亲病重的时候四处筹钱,和同袍都借到了,也没有去找过赵君善,赵君善知情之后让人送去了一些银子一百个钱,郭恕的母亲病故之后,他就急急忙忙的先把这些钱还给赵君善了。”
他看向窗外:“手下亲随的母亲病重他只拿了一百个钱出来,这似乎确实有些过于凉薄,尤其是他若真的贪了一万五千两银子的话。”
想到这,叶无坷忍不住又摇头轻叹。
“吃空饷这么大的事他都没有一个亲信参与,靠一己之力完成,若是真的,他也是个绝对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假的,陷害他的人可真该死。”
马车在官道上一路往南,在相隔大概三十里另外一条路上,申屠衍笙也在翻看着卷宗,看起来他可比叶无坷要云淡风轻的多,他看的卷宗和叶无坷看的卷宗是同一个案子,但不是同一个内容。
卷宗里边详细记载了空饷案的始末,许多细节都写的清清楚楚。
这份卷宗如果直接送到叶无坷和高清澄手里,那空饷案很快就能结案定性。
可申屠衍笙绝对不会把这份卷宗送过去,仔细看完之后,他就把卷宗一页一页的丢进火炉里,车窗打开,烟雾随着车窗飘了一路。
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貌美女子,有着典型的江南女子的婉约气质。
“表哥。”
女子问他:“为什么要把卷宗都烧了?徐公不是说,这卷宗只有一份吗?”
申屠衍笙笑了笑道:“都在我自己脑子里就好了,别人没必要看。”
女子又问:“徐公希望的是这案子尽快水落石出,卷宗只要送过去,那高清澄和叶无坷就能马上查的清清楚楚,该牵扯到谁不该牵扯到谁,一目了然我还是不理解,为什么要烧了而不是想办法让他们看到。”
申屠衍笙微微一笑。
“因为你给他们直接看到的东西,他们不信。”
看向窗外的申屠衍笙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神飘忽。
“我可以在他们找不准方向的时候想办法给他们指指方向,但不能告诉他们终点在哪儿露薇,你只管跟着我游山玩水就是了,案子的事,我有把握,徐公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