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珈逻道:“这道理很难?”
连温酒道:“在你家乡,靠你努力就能好好活着吗?”
珈逻沉默良久,摇头:“不能。”
但她反驳:“可这里是大宁。”
连温酒点头:“是啊,这里是大宁,幸好这里是大宁。”
珈逻把孩子放下去,从背包里取出来一包干果:“给哥哥姐姐们分了,玩去吧。”
两个小孩儿随即拉着手跑远。
连温酒看了看珈逻身上的帆布包:“无事包?挺好看。”
珈逻摘下来递给连温酒:“买来给你的,寓意好。”
连温酒给她挂回去:“我用不到,别说无事包,我要干的事连金券都保佑不了。”
珈逻轻轻叹了口气。
她问:“你既然爱你的大宁,在乎大宁的百姓,为什么你非要做那件事?”
连温酒回答:“因为我是我爹的儿子。”
他侧头看向这个半张脸就能颠倒众生的西域女子:“这道理够不够?”
珈逻不知道怎么回答,或许西域那边的文化和中原文化确实不同,在那边没有人会提及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样的字句,倒是有一定要远离危险的人哪怕他是你父亲这样的谚语。
珈逻问:“那你一定会成功吗?”
连温酒笑道:“成功个屁,我就算推演一万次也没有一次能成功。”
珈逻又叹息:“可你还是坚持。”
连温酒:“道理讲过了,讲多了就招人烦。”
珈逻问:“你父亲是你在乎的人,可现在你身边也有你在乎的人,我在想,你父亲也不希望你因为报仇而赴死,你死了,在乎你的人还要为你去报仇。”
连温酒:“所以我不该有在乎我的人。”
珈逻看着他的眼睛说:“你有。”
连温酒说:“那她一定错了,她的家乡有一句谚语说一定要远离危险的人哪怕是父亲显然,她忘了这句谚语。”
珈逻道:“你没有危险,离开你才有危险。”
连温酒轻叹一声:“为什么当人动了情之后就会忽略自己?人应该为自己活着才对。”
珈逻指向那些孩子:“你是在为自己活着吗?这些孩子有多少是不该来到这个人间的?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会是谁,可你呢?你让他们活着,你为他们活着。”
连温酒说:“我可以为很多人活着,但我只能为我自己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