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峻又不失秀美。
上山的时候苏木山就看中了这地方,以他的性格,他能在这坐上一天,只看山色,若看云,还能再看上一天。
他把谭卿雪支走,是因为他在这约了个人。
这个人,如风云一样无定。
苏木山虽然从未与这个人接触过,可他对此人性格的猜想只有两个极端。
一,此人见了面二话不说就动手,杀尽所有人。
二,此人来见他的时候,还会带一壶酒。
他都猜错了。
那个人来的时候,带了两壶酒。
“你请我来的?”
徐胜己看了看凉亭桌子上的空空如也,于是不满起来。
“客人登门尚且知道带些礼物来,主人家待客却就准备了西北风?”
徐胜己把两壶酒放下:“按理说,你既是给温家做事,日子不该这么不好过。”
苏木山笑道:“我想着小公爷上山来或许对杀我更有兴趣,若还准备些招待的东西可能浪费了。”
徐胜己:“你和温家真不是一路人,温家的人可说不出这种话来。”
他扔给苏木山一壶酒:“贵姓?”
“苏。”
苏木山回答的很直接也很诚实:“苏木山。”
徐胜己道:“像是地名。”
苏木山点头:“家父说我们老家住在一座山下,有一望无际的草场,有遍野的牛羊,那座山就叫苏木山,可惜的是我始终都没回去过。”
徐胜己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想起来了,我曾路过,不过已经没有遍野的牛羊,草场倒是还不错。”
苏木山道:“黑武人历次南下,其中半数经过苏木山,据说家乡早已没了人。”
徐胜己道:“以前冀州也如此,北方首战之地。”
他问:“苏先生费尽周折请我来,是想问我什么?”
苏木山道:“是想问小公爷为何一点儿举措都没有?”
徐胜己:“对何事的举措?谢无嗔在金雀镇杀人的事,还是罗怯胜和杨廷柱屠了金雀镇的事,再往前说说,是那个老皮匠要把事情往徐绩头上甩一口锅的事?”
苏木山:“都是。”
徐胜己道:“金雀镇杀人的事,我提前不知情,知情大概也不会管,我与叶无坷并无交情,他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特殊愿意,换做我那位伙计倒是一定会去,且他一定去了。”
“罗怯胜和杨廷柱两人,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