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簿脸色微变:“叶千办,这虽不是什么大事,可所有水车在什么位置停放是几个衙门的大人商议下来的结果,几个衙门的大人千叮咛万嘱咐让下官不得出错,下官实在是不敢担责,若千办觉得安排不妥,还请千办派人去府衙那边说一声。”
王主簿俯身:“还请叶千办勿怪,我实在是位卑人轻任何事都不敢私自做主。”
叶无坷点了点头:“我派人知会一声就是了。”
他当然不会怪罪王主簿,看起来这是多小的一件事啊,只不过是把水车顺序打乱一下而已。
可就是王主簿的全部职责了,在别人眼中不止一样的小事,在他这,就是顶天的大事。
王主簿说:“现在千办派人去找府治都未必能找到,府治大人也是一天一夜没睡了,郡主领执金吾,千办大人去请示一下郡主也可以的。”
叶无坷就分派了两个人,一个去见长安府治,一个去宫里求见高清澄。
“那,下官先去安排?”
王主簿道:“时间应该还来得及,我先按照既定好的安排,等叶千办说好了,我再把水车位置换过来。”
叶无坷点了点头。
这种事他确实不好难为一个府衙主簿,王丛能扛着的压力比他要小的多了,可还是那句话,这点压力就是王丛的身家性命。
见叶无坷应允,王丛就带着人把水车按照制定好的位置停好。
此时天都已经黑了,派去找长安府治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派去找高清澄的人在半个时辰之后就回来了,说是郡主不在宫里,去检查明日的车马安排。
明日到场的人太多,车马安排也是极为重要的事。
到时候,如高院长老真人那么大的年纪的人必然是乘车马来未央宫,路线,护送,到什么位置下车,都要妥当安排。
现在长安城内有隐患,谁能保证对手的目标就不是这些大人物?
叶无坷看了看那两辆水车,一左一右在距离高台大概十丈左右的位置停着。
到时候街边都是禁军护卫,水车会被挡住。
算了一下时辰,已至戌时。
禁军派人过来知会,明日大典之前禁军的最后一次演练就要进行了。
在演练之前,长安府安排的人就要接水泼洒,避免出现尘土飞扬的场面,这也是演练的一部分。
叶无坷身为钦差副使目前在这坐镇,禁军的人和长安府的人都得来找他请示。
在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