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的郁闷。
“就说不能玩骰子吧。这下可好,全都受罚。我宁愿再去扎两个时辰的马步,也不愿意来抄书!”
“谁叫你提议把书给卖了的?只要是有字的,都会成为挨罚的模本。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行了。”
谭青青握着笔,让他们都少说点话,赶紧接着抄。
“我们就在梧州城待三日,三日内,咋可能抄的完一百遍?只要我们屋子里的灯,彻夜不歇,然后每个人装模作样地抄个厚厚一沓,大伯这气也就消了。”
“到时候再让元宝卖个可怜,剩下的处罚,自然会算了的。”
是个好主意。
但现在的问题是……
谭云星指了指最小的陈石和陈花二人,“他们会写字吗?我瞧着他俩连握笔都不会。”
陈石还强点,陈花那握笔,简直跟扒饭似得。
陈安回应,“银宝我教过他一点。元宝不行。”
“反正就照着画吧。”谭荣柏提议,“写不写的完另说。”
谭家小辈们抄了大半夜,屋子里的灯才熄。
清晨,贺娘起来,将最后那点子板栗碾碎。以豆沙为馅儿,板栗肉为皮,做了满满几蒸笼的栗子糕,堆砌着放在厨房。
后又取了点米,做白粥。
放点榨菜。
简单的早饭就完成了。
伙计们依次进来,用着早饭。
谭青青进来时,锅里的米粥都见底了。就是栗子糕都没剩下几块。
贺娘瞧着谭青青这么晚才来客栈厨房,立即又开锅做新的,“你咋起的这么晚?其他人都已经用过饭了。”
“我大哥二哥三哥四姐起来了吗?”
“哟,还真没瞧见他们。”贺娘道,“你们这几个小的,平时起的不都挺早吗?”
“昨天在费太守设的鹿鸣宴玩骰子,被发现,挨罚了。抄谭氏家谱抄了一宿,没怎么睡。”
“那还真是倒霉催的。”
贺娘撒了新米进去,“我再做八个人的饭。陈家那几个也没起,估计等会儿也要爬起来吃粥。”
“行。”
谭青青撸起袖子过来帮忙,“今儿没什么事儿。就是采买。”
“几个厢车空出来了,也能腾地儿装更多的东西。”
“伙计们进进出出倒腾东西费力气。咱中午就做的丰盛一些,给他们补补。”
虽然这些个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