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今战乱,生意不好做了吧。但每年收的佃户租子,也有不少银钱。拿点出来给你买几件衣裳上身,姨母也不心疼。”
那,那行吧。
反正花的也不是她谭青青的钱。
梅姨母给谭青青裁剪了三四件织锦缎需要的布匹,然后又给谭青青买了几件家常用的素麻衣。
至于店里的成衣,梅姨母又给她买了套齐整的。
衣服是娟纱金丝绣花衣,裙子也是娟纱金丝绣花裙。
一套竟然贵至八两。
就是这么好的衣服穿在她谭青青身上,总是有些违和。毕竟她这张脸晒得黑黢黢的,皮也不白,看着就像是一个普通农女非要穿贵女的衣服般,很不搭。
但梅姨母却是付了钱,“就穿这件吧。”
“光是有衣服,没戴的,也不行。还有你这脸,给我洗洗干净了,就去涂抹香粉去。”
“今日陶府里那几个妾室生的小蹄子,就等着看你笑话。你说什么,也要给我捯饬出来,气死那几个贱蹄子。”
谭青青,“……”
“梅姨母啊,平民她再怎么打扮,那也成不了公主啊。”
谁知梅姨母却道,“怎么不能?你底子还是有的。好好捯饬一下,怎么就没贵气了?”
“不过说起这个,我就来气。你大伯出门在外,究竟是怎么照顾你的?让你这好好一个姑娘,尽跟一群爷们厮混。瞧瞧你这仪态,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等到了陶府,我还得请嬷嬷过来,给你好好教一下。”
谭青青,“……”
“走,去胭脂水粉店买些香粉。买完香粉,再给你弄点首饰。”
谭青青就像是个衣架子,被人拖着走。
渝州城的胭脂水粉店有不少,而梅姨母依旧是挑贵的给谭青青买。
谭青青抬头瞧了瞧,这家最贵的店铺,名为采蝶轩。
人还在外头,还没走进去呢,就闻到了一股子淡雅的幽香。
但谭青青知道,这古代的胭脂水粉,那都是用朱砂和铅粉做的,很不健康。
这弄到脸上,怕是没几年,小命就呜呼了。
所以梅姨母给她弄的时候,谭青青很抗拒。
“梅姨母,这香粉就算了吧?武夫出门在外,都是不涂香粉的。毕竟有气味,很容易被人发现行踪。”
梅姨母,“……”
梅姨母被气的要死,“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做什么武夫?再说了,你都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