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瞧着这两人简直要掐架。
周围人都忍不住想让她们暂停一下。
这里可是书院,不是大街上。她们要吵,可以出去吵。
但陶曼凝脾气上来了,怎么能容忍陶姗儿处处压过自己一头?
当即也是回骂,“你拿的是你该拿的吗?仗着自己的生母有点姿色,暖侬暖语的整天勾引我爹!也多亏我娘是沈家嫡女,有老夫人护着。不然我们嫡系要被你们欺负成什么样了?”
“你瞅瞅整个渝州城,哪家的妾室,哪家的庶女敢像你这般嚣张?穿的戴的吃的喝的,都快要超过嫡系?”
“我告诉你,沈老太爷可是我外祖父。你要是不想继续在这儿上课,就给我出去!我外祖父,绝不会容忍像你这样的学生,在他课上,玷污学堂风气!”
陶姗儿走,自然是不可能走的。
可她也相当的生气。
恼火,愤怒,却只能憋屈地静默着蛰伏,等待出手机会的陶姗儿,压抑下了心中的愤怒。就像火山爆发前的平静,只待那么个契机,爆发出来。
谭青青在旁边瞧着陶曼凝和陶姗儿吵架,却只是在旁边静静看着,并没有插手。
她虽然有点理解陶姗儿的处境,但陶曼凝也是自己表姐。
……反正陶姗儿今天没犯到自己头上,算了,懒得搭理。
她们吵闹过后,先生抱着一堆卷子,走进了私塾。
沈老太爷并不授课,也只是坐在旁边旁听。
授课的蒲逸春蒲先生。
若是蒲先生讲的有什么不完善的地方,沈老太爷再加以补充。
但大部分时间,沈老太爷都是拿捏着他的那个鸠杖,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蒲逸春拿着他手上的那堆卷面,对广大弟子们道,“这是你们十日前写的题目。《子曰》这个题,很广泛,确实不好立意。论语二十篇目,篇篇有子曰。而且每句话,单独拿出来,都能写好些东西。”
“有的人,只是将论语的二十篇默写了一遍。而有的人,甚至连基本的读经,都没有做到。”
说到读经,蒲先生的目光,若有若无地瞥向了谭青青等人。
其实,说基本读经,都算是给谭青青几个脸面了。
谭青青他们几个,简直就是在胡诌瞎写。自己写的东西,自己都读不懂,更不要说作为试卷,呈交给先生们。
谭青青几个承认,他们就是光明正大走的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