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汇市场的最新变化,听萧良谈他对东南亚各国的经济前景的严峻担忧,也都纷纷围过来,将躺在棺材里的朱鸿臣冷落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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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熊志远站在朱家大宅主楼外侧的台阶上,挂断跟父母的通话,跟站在一旁的萧良说道:
“我爸这段时间都在泰国,注意到一些迹象,跟夏侯总发现的一样。这次知道你来香港,是今天专程从泰国赶回来的,想找你聊一聊。”
熊志远之前都没有想太多,还以为昨天他爸说今天回香港是既定行程,只是刚好萧良也到香港,才约了明天夜里见上一面,却没有想到他爸是专程为萧良赶回香港。
“……”萧良耸耸肩,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苏利文看到趋势有恶化的可能,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有哪些办法、哪些手段能降低损失,不用他置喙。
然而夏侯江在泰国的投资项目,就两三千万美元,处理起来方便,熊家在泰国押注的筹码却太多、太重了,船大难掉头。
更关键的,华兴集团内部到现在都还存在极大的分歧。
次日一早,苏利文、熊玉琼夫妇专程渡海赶到将军澳来,大家在将军澳选了一家传统的粤式茶楼吃早点。
熊家在马泰等国押注的筹码太多太重,积重难返,华兴集团内部又意见不一,萧良唯一能给的建议,苏利文的动作要快要快要快,一定要有断臂,乃至在熊家内部掀桌子的勇气与决心,不能叫华兴内部的迟疑不决,将大家都拖垮掉。
在夏侯江这些人面前,萧良说话还有些保留。
而除开与熊志远的交情外,苏利文、熊文琼夫妇两人背后的筹码也太重了,形势如此危急,萧良对他们说话自然不敢有丝毫的保留:
“我在东洲用上互联网,要比别人想的略早一些。也因为被地方抓壮丁,要参与招商引资的事,也比较早关注、研究东南亚华资华商的一些问题。上次聊泰国的问题,我说的还是保守的,主要也是怕别人说我‘故作惊人语’。事实上,在我看来,泰国产业经济产业发展远不够成熟、稳定,却过早放开资本管制,就注定了迟早有一天会被国际投机资本盯上,成为国际投机资本血盆大口之下的鲜美猎物。危机注定爆发,但什么时候爆发,却又要根据泰国经济形势的实时变化进行判断——现在看来,我上次在游艇里毫不客气的拿熊志韬抽脸,想着熊家内部掀桌子铺垫一下,还是有些晚了。”
“你还真是嫌天下不够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