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迷雾锁，阴雨连绵不歇。
林深架着马车奔走在泥泞的道路上，走走停停十几天了，就没见到过晴天。
不过这一路上，林深倒是逐渐看到了战争残留的痕迹，巨大的魔族遗骨遍布荒野，在阴雨之中爬满青苔。
还有荒野之上那大片大片的建筑废墟，以及纵横交错，犹如峡谷深渊的沟壑，据说那都是大能剑修挥剑斩出的，那附近至今寸草难生，起风时还能听到嗤嗤剑啸。
由此可见十五年前那一场大战，是如何的惊心动魄。
除此之外，林深这一路倒是从未遇见劫道的，发现这一片出乎意料的太平。
他爹林忠说这也是香火道盛行带来的好处。
人类天生慕强，尤其是经历了大战之后，但凡有点心思的凡人都会试着走走香火道，成为修士才能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多做好事，多积善名，路遇不平事，有能力的也更愿意援手，这才有了如今的太平。
只不过也有特立独行者，不走香火道转而走业火道。
天生阴阳，事有正反。
既然行善可积累香火名声，那为恶也能招致恐惧恶名，以恶念恶名修魔道。
林忠这么一解释，林深才想起先前他在客栈里被那个女人泼水诅咒时，确实感觉到了一股恶念情绪。
也就是说，这种负面情绪的力量可以抵消正面情绪的力量，同香火道一样，纯粹的负面情绪被称作业火之力，也可以用来提升修为，只不过它是邪恶的，所以会让人坠入魔道。
明白这一点之后，林深发现还是系统技高一筹，无论是香火力还是业火力，在系统这里通通都是人气值。
要让他人气值降低，骂他可不顶用，只能相忘于江湖。
“驾！驾驾！”
马车持续前行，林深看了眼天色，是时候进行一次中级抽取了。
【恭喜宿主，抽取到中级舞技‘月影杀’】
“终于抽到正经东西了啊！”
林深一抹脸，老怀甚慰，不枉他攒了十天累计的中级抽取。
先前从那个坊市出来，他连着三天都抽得什么玩意？
《毒箭蛙的饲养与繁育》？
用过的香巾？
最夸张的是第三次，抽到什么‘羞涩’？
一个人的性格特征居然都能抽出来，林深也是醉了。
这一路他也把系统研究明白了，签约时抽取到的人气值是直接提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