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问问你,要不要送他去村里的初中读书。”
“不要。”女孩想也不想地就要拒绝,“他只是我的欠债人,又不是我亲弟弟,我干嘛还要供他读书啊,我又不是做慈善的,毁了我老婆女儿,给他我家户口蹭蹭已经是我大发慈悲了。”
李大婶儿一巴掌拍她头上,“闭嘴!跟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说什么?!”
景书不服气:“我也是小孩子!”
下一秒,和赵奶奶神同步的李大婶儿上线——“把人打个一级残废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小孩子?!”
景书:“……”
艾玛。
好气哦。
*
客厅里的对话声音并不小。
擦拭洗手台水迹的少年能听的一清二楚。
他漆黑的眼瞳没有半点儿波纹在里面,似乎对二人谈话的内容也没有任何触动。
上学?
对于付以来说,这个是十分陌生的词汇。
陌生到何种地步,就相当于从未遇见过一样。
小时候在实验室,他由于区别于其他试验品的能力,而被作为重点观察对象。
他独自一人待在一间纯白的房间里,除了一日三餐和定时的能力测试检查外,他再也没有见过别人,也没有学过什么知识。
十位和零位序列号的试验品都是两人一间,只有他,唯一的负位者,永远都是一个人。
后来逃出来之后,被一对夫妻收养,第一阶段开启导致夫妻俩都对他有了疯狂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他不被允许出门,也不被允许与其他人交谈。
男人不再去工作,女人也不出门逛街。
保姆被辞退,管家也被赶走,整栋别墅里,就只是他们三个人。
夫妻,和……他们喜欢的儿子。
除了出门以外,夫妻俩满足付以的任何要求。
不论是想要什么,他都能得到。
可是这种相当于金丝雀的囚笼生活却让付以变得孤僻和心理扭曲。
他渴望逃出牢笼,却怎么也出不去。
相当于监狱一样的生活在三年后的某一天终于迎来了解放。
那种可以离开牢笼的欣喜战胜了被追杀的恐惧。
付以逃出来了。
走之前,客厅里到处都溅满了血液。
夫妻俩的尸体还保持着相互厮杀的姿势。
这三年里,付以没有上过学,夫妻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