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你得把红色衣服换下,红色衣服太显眼了,有挑衅的意思。”
“换成黑色吗?我正有此意。”
两个她最终在衣服的颜色上达成了和解。
带来巨大的希望,又掐灭希望的五百多张纸整齐地摆放在茶几上,也许它们也需要一杯咖啡或奶茶。一张纸的使命已经完成,如果它们的命运是焚烧,那势必引起一场浓烈的火焰。
以前,他的妻子偶尔来电话暗示他回家,他一定会借口工作上的事而离开。白云像一只猫一样,温顺又粘人地送走他。她的大脑理解他,内心却是不爽快的。偶尔她会调皮地惩罚他,比如不辞而别,或者假装睡觉。但过不了几小时,这种不快的情绪就会被遗忘。在生气之后,她更像一个快活的孩子。
几百年的记忆,被有选择性地留在一个无限扩大的大脑中,其中有密密麻麻的亲密镜头。有时候它们会被新的记忆取代。如果放在电影里,不停地谈恋爱,换男友是不值得同情的,可她是白云,一个永生的人,她的父亲是从现在穿越过去的人,他现在人在哪儿?
女人天生有侦擦的能力,而且随着阅历的增长,能力越强。白云在几番挣扎过后,还是忍不住给前台打去了电话。
“许先生的车还在吗?”
“稍等,我马上为您查看。您好,小姐,许先生的车还在,旁边还有一辆车,黑色的红旗。”
前台的服务员没有再说别的,她知道“黑色的红旗”就是来电者的目的。
白云离开房间时,房间的温度显示是二十五度,室外温度是九度。咖色的墨镜和黑色的大衣同时架在女人身上。为了让自己的玫瑰味香水变得淡一些,她站在窗前停留了几秒,唤来了风。
许之胜和洛胜梅果然还在车里,悄悄说着什么。车门禁闭,外面听不到任何声音。
“之胜,是她。”
“你认识她?”
“不,不认识。她在盯着我们。”
“我去去就来,你在这等我。”
许之胜自然地走下了车。也许他的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但从表面来看,像在处理一个案件。
“你怎么来了?”
“你的东西落了。既然没有用处,你就带走吧。”
“明天,明天我来送你。”
“不必为难,我自己走就行。”
“不,不为难。明天见。”
白云在转身离开时,目光与洛胜梅碰到了一起。“天哪,那对眼睛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