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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骏一时心痛难忍,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李骏只觉得气血往上翻涌,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皇上左手捂着胸口,右手支撑着墙壁才堪堪没有倒下。
李星河忙去搀扶着皇上出去,将皇上扶到御辇上后,又派了个小太监去太医院请太医到太极殿,这才匆匆返回地牢,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襄荷,李星河着急起来,揪着太子的衣领,大声质问他,
“重鸣殿的那个宫女呢,她在哪,你把她给我弄哪去了。”
李承仁站起身子,从喉咙中发出的笑声低哑,回荡在寂静的地牢中,眼眶充血,嘴角慢慢勾起嗜血的弧度,一步一步晃晃悠悠地走着,甩开衣袖,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她啊,刚刚才断气,估计现在尸体都被丢到了乱葬岗,若是你能再早一点赶来,说不定她就不用死了。”
李星河气得浑身发抖,秀眉紧紧蹙在一起,眼睛死死地盯着李承仁,仿佛是只蓄力待发的狮子一样,只为等待某一刻给对手致命一击。
李承仁见此,喉咙中的笑声更大了,不怕死的继续说道,
“她和你那个杂种弟弟一样,都是个硬骨头,你知道他生前受了多少私刑吗,足足有九九八十一道,她可是在我手里撑得最久的一个,死前还是想着她那个主子能来救她,可惜了,她没有等到。”
说到最后,李承仁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李星河,却没想到面上便迎来一道狠戾的拳风,刷的鼻血就流了下来,一时愣住。
李星河趁机将李承仁推倒在地,一拳一拳朝他的头部打去,像是杀红了眼的将士,不曾停歇,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杀了他’。
魏显荣见倒地的李承仁出气不多,忙拦住了李星河挥下的拳头,抬起头,却被李星河满脸的眼泪怔愣住了。
在他眼中李星河就是个只会占尽便宜不会吃亏的小狐狸,没想到她也有脆弱的时候,语气也轻柔了许多,
“你若现在杀了他,只怕你自身也难保,还会连累整个重鸣殿,报复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最次的就是让他死去。”
李星河顺着拦住她的手臂向上看去,魏显荣黝黑的瞳孔倒影着自己有些狰狞的面容,听着魏显荣的说辞,李星河一时间也清醒了过来。
抹了把脸上的泪水,便不再管地上的李承仁,转身便只身前往乱葬岗。
魏显荣说得对,这么死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她要将襄荷所受的痛苦百倍千倍的讨回来,全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