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内亮着大概有二十几盏的长生烛,燃之不尽,故取此名,楚怀辰拿出火折子,默默地点燃起一只长生烛,靠着墙壁,静坐了一夜。
太极殿内,暗流涌动,李骏的脸色有些苍白,给王喜使了个眼色,王喜将圣旨宣读之后,满朝噤声。
萧太师一早便收到宫内密探的消息,自己的女儿也传来消息‘按兵不动’,对于此事也是采取中立的态度。
前朝表面风平浪静,废太子之后,便是重新洗牌,另择新主,只是权利交叠,错综复杂,暗处之中也是无可窥探。
“一个月之后便是陛下寿诞,届时各国使臣都会前来朝贺,不知陛下有何指示。”礼部尚书傅筹拱手启奏道。
“与往年照旧便是,此事先交由皇后操持,过几日便是一年一度的木兰围猎了吧,你们礼部先着手此事吧,天澜尚武,狩猎正是磨练我天澜大好男儿的机会。”
“臣等尊旨。”
重鸣殿内,李星河悠悠转醒,正午的太阳有些刺眼,不由得拿手去挡了挡,却瞥见守在床边的李承德垂着脑袋,打着瞌睡,心里涌出一股暖流。
无论如何,襄荷的事情绝不会再让它重演,李星河暗暗下定决心。
李星河将毯子轻柔的盖到李承德的身上,却还是惊醒了他,少年支起头,迷蒙着双眼,雾气满满,
“阿姊醒了啊,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要不要先吃些东西啊?”少年初醒,嗓子有些微哑,却还是满含温柔。
“你这么多问题,我是先该回答哪一个才好啊。”
对上少年满含关心的双眸,李星河的心脏柔软了几分,思及襄荷,李星河眉眼含殇。可逝者已去,活着的人才更加重要,她也不能让李承德再为她担心。
李承德见李星河神情有些黯然,也开始转移话题,不停地讲着笑话逗李星河开心,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满面春风道,
“阿姊,我最近认识了一个姑娘,这些笑话都是她讲与我听的,她和上京城的这些官家小姐完全不一样,她带我爬树掏鸟,带我捉弄那些以前欺负我的人,丝毫不介意我的出身。”
“原来我们家朝宗也有少年怀春的模样啊,你既然喜欢她,就向她表明心意啊。”
李星河一脸欣慰,鼓励地说道。十五六岁的少年恰好是情窦初开最美好的年华,若是错过,不知何时才能有缘相见了。
“不了,阿姊,我想等自己功成名就,能立足于朝堂之后,再去向她表明心意,现在的我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