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如此歹毒?”李彦疑惑而又声音极低地问。他似乎只是自己嘀咕而已,因为他能想到李政航也许不会告诉眼前的这些人,究竟是谁。
李政航当真没有回答他。而到底是什么人,李政航心中也有数了。
“老爷,看您眼睛明亮,莫非您知道是谁下的毒手?”站在旁边的一个手下又问了一遍。
李政航仍然沉默着。
李彦心想,还是问些别的吧:“那他又是何时下手的呢?”
李政航想了想说:“其他人都没有问题,直冲着我来,就只能是‘病从口入’了。除了我自己携带的食物,我们都吃一样的饭菜,我的饮食绝对没有问题,就应该是在饮水上出问题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他们是瞅准了时机。”
“那大人的病会致命吗?”李彦又问。
李政航也没有见过此病,他凭借有限的经验判断:“发病如此诡异,怕不是平常的病,说不定是中毒。”这种毒,他自己也没有见过。当然他也不能妄下定论,只能再打听。若是下毒,以左令鸿的心思,那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他不可能害人害到一半儿,还留着活口。
左令鸿要害死自己,真是煞费苦心啊!
李彦一听有可能是中毒,吓坏了,但他仍保持着冷静:“大人,眼下解毒要紧。”
“你说得对,去找太医来吧,注意不要惊动他人。”李政航吩咐了下去。
他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决定先给家里寄信,信当然要自己亲自来写。要是婉宁能来就更好了,万一有不测,还能见家人一面。
秘密找来的几个太医和民间的大夫证实了李政航猜想,见识广一些的太医可以断定是中毒。但都解不了毒,甚至有的连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
太医们也只能想尽一切办法,期待把毒解掉,乃至救回一条性命。
高子昂知道婉宁会因为父亲远行而心情郁闷,所以,一有时间就会来陪她。今天来到婉宁的房里,果然如他所料,婉宁正趴在梳妆台前,百无聊赖。他来,也没给婉宁带来多大喜悦,甚至懒得跟他打招呼,只是抬头瞧了他几眼,又继续趴在那里。
高子昂近前来,立在她身后。他弯下腰来,问道:“婉宁,你怎么啦?没精打采的。”
他一来,婉宁就算是有人对着放肆地发牢骚了,她毫不客气地说:“父亲已经去了好多天,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只来过一封信,就再也没有信来。”
高子昂安慰着:“没事的,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