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你何必呢?你冷静些。我们确实是有些矛盾,让彼此都感到不愉快,也还不至于如此。”
“指腹为婚,不过是长辈们意图结党营私实施的策略。我们只是棋子,是他们掌中的玩物,任由他们摆布。或许,打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发生感情。我看我不是不应该把自己出卖给皇帝,是不应该把自己出卖给你才对。我父亲,人都死了,叔父仍旧不肯放过。你们高家对李家的掠夺,到底何时能停止?你现在立即马上滚出李府!我不想看见你!滚!”
高子昂承认让婉宁受委屈了,自己对她造成了极大的伤害,这回她是彻底伤了心。婉宁在气头上,她大概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现在说什么都无用,而且多说无益。与其在此继续惹她生气,不如等她气消些。
“好,我滚。”
高子昂拿起披衫给婉宁穿上,线条优美的颈项和锁骨清晰可见,趁机在她身上疼惜地一裹:“别着凉了。你也别生气了,我现在就滚。”说完,走了出去。
婉宁瘫倒在地,一只胳膊无力地支上圆凳。娇体撕扯般的疼痛感仍在,心底更是剧痛。泪水又无声地流下来,这就是自己爱了这么久要终生依靠的男人吗?
从何时起?对他的怨恨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天接一天奔流。
高子昂更是心绪难宁,他感觉得到婉宁仍然深爱着自己,而且不曾发生丝毫的改变。她没有被其他男人碰过。
燕儿见到高少爷的脸色特别难看,知道两人可能又吵起来了。她一进到婉宁房里,见到小姐衣衫凌乱,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她上前蹲在婉宁身边,轻轻唤道:“小姐。”
婉宁抬眼看了她一眼。燕儿试着将她扶起,没想到她顺从地随着燕儿坐到床上。
“燕儿,我现在很恨这张床。”
“小姐,奴婢体谅您。少爷他这次真的做得太过分了。”
“我跟他从此以后就形同陌路了。”婉宁悄然拭泪,心里一阵刺痛。
“小姐,少爷他确实做得不对。但是依奴婢愚见,他不过是吃醋而已。您孤苦无依,他可以做您的依靠,要不再想想?”
婉宁知道燕儿一直都这么想,发生任何事,她就是叫自己一味隐忍。不想跟她起争执,于是说:“燕儿,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好,奴婢遵命,您有任何吩咐尽管叫我。”
婉宁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越想越烦,更不想在这张床上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