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问问竹筠,将她赎出来,她可愿意。”
义儿最了解少爷,他怎么可能是真心去办这件事?将竹筠送走他就是狠不下心。义儿也知道少爷此时的决定,他是拦不住的,只能跟随着,看情况行事。
两人到了沁芳阁,碰见了王品鸿,似乎是不出意外。但此时非彼时了,自从王品鸿的岳丈官复原职后,他老实多了。
高子昂不禁问:“孟大人官复原职,尊夫人在王家的地位大大抬升,你不是收敛了许多,改玩斗鸡了吗?今天怎么过来了?”
“我来是因为业务,这不是碰见你了吗?就捎带着陪陪你,自己玩多没意思。”
两个人依旧是选择楼上的雅间,除了有两个女子在,当然还专门叫来了竹筠。竹筠因为许久未见少爷,一来就投怀送抱。娇躯陷入到他怀中的一刹那,依旧感觉是那么得柔弱。
反观王品鸿就老实多了,也正经多了,怀里可没有什么女人。他独自落寞地给自己倒着酒。为此,竹筠的片刻耳语惹得高子昂一阵笑。
王品鸿立即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在笑我。”
“不敢。少爷,我们一起陪你饮酒。”高子昂端起了酒杯。
半晌,大家都觉得只饮酒未免枯燥。高子昂心想,现在跟竹筠近乎一些,关于她赎身的事,一会儿也好开口。为了将自己跟她连在一起,提议道:“我们玩射覆,怎样?”
王品鸿似乎有些反对:“你又要考我诗词,明知道我是一窍不通。”
“你不是一直都在玩简单的吗?”随后,他转过脸笑着看竹筠,“竹筠,你若想不出来被罚酒,我替你喝。”
“高少爷真是怜香惜玉啊!”王品鸿惊叹道,“好吧,既然你想玩,我陪你就是了。”
第一轮,高子昂看了一眼窗台的兰花,脱口而出一个“兰”字。
没想到,王品鸿反应非常快,这竟然在他的认知范围内。他知道一句诗“幽兰生前庭,含薰待清风。”他是要以“风”为覆。阮籍《咏怀诗》云:“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便很快答出“月”字,正好射中。
因为竹筠没有答上,高子昂被罚了酒。可是没有想到再次轮到高子昂时,他仍旧是一个“兰”字。这下可难坏他们俩。
竹筠虽然没有饱读诗书,但是对一些爱情、婚姻的文章还是了解一些的。跟恩客们玩,还就指望着这些文章卖弄一番。她知道少爷不会无故以“兰”为覆,《孔雀东南飞》有一句为“兰芝初还时,府吏见丁宁,结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