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心气我!什么死不死的!”
半晌,他缓和了语气:“丫头,你昨晚一定没好好休息,来床上躺会儿吧。今天就在我房里歇下,在宫禁之前回宫便可。”
“想什么呢!青天白日,我怎么能歇在你房里呢!”
“你想什么呢?我现在病着呢。你昨晚定没休息好,想让你好好休息。”
高子昂见婉宁犹豫:“放心吧,没有人进来,义儿会处理的。况且你现在想走也走不了,清早所有仆人、丫鬟都在忙碌,你现在出去必定嚷嚷得满世界都知道,说不定还会惊动母亲。你应该知道那些丫鬟、婆子嘴的威力,无事都要碎言碎语生出点事来。”
他的语气变得轻快:“李家千金连夜私会情郎的消息马上不胫而走,人言可畏。不出半日,就会从高府向外辐射,大面积形成情报网,甚至席卷半个长安城,比日行八百里加急文书还快。到时候看你这国公府大小姐的脸往哪儿搁。我是个大男人,我可什么都不怕,一晚上来十个八个,我都不带怕的。”
“你!”婉宁气个半死,“我们又没做什么。”
“是没做什么。一个未出阁的大小姐,在情郎房里过了一夜,别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你跟他们解释什么都没发生,这种时候不是越抹越黑吗?”高子昂再次打消婉宁的疑虑,“只要你不出去,不会有人进来打扰,府里还没有人敢轻易进我的房间,何况我还病着,谁敢进来打扰!”
“那你母亲呢?”
“她昨天来过了。别担心了,不过是藏个女人。”
婉宁斜着眼睛看他:“听你这话,像是轻车熟路,看来没少藏女人,家常便饭吧。”
高子昂闻言便笑:“婉妹妹来府里不就知道是不是常事了?”他见婉宁呆站着不动,便说,“你是要劳动我吗?”
“看你病着,我不跟你争。”婉宁终于在他床边歪躺了下来。
良晌,他凑近婉宁,近得足以感受到她微弱的气息:“我好欺负是吧?”他眼含深意,婉宁却别过脸去。
“婉妹妹你不原谅我?”
婉宁沉默了许久,眼角渐渐流下两行泪来,哭诉道:“我虽为女子,自幼父亲、母亲也苦心栽培,深谙礼义廉耻,至今即便家破人亡、父母双亡,自己也并不堕落、沉沦。就算在这个世界上孤苦无依,难道我真的就只能同青楼艳女相提并论了吗?”
霎时,心疼的泪水潮水般从他的眼里涌出,静静地听着,搂紧她,半晌无言。“婉宁,你怎么孤苦无依呢!你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