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站了起来,轻轻的掐了掐沈商洛水嫩嫩的脸,“托你的福,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南黎王府的人都换成了哑奴,安心多了。”
沈商洛连忙笑呵呵的问道:“君青尢有没有怀疑你?”
他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没有,那个老匹夫现在注意力都在君如珩那儿,比起我,他才是最危险的那个。”
“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倘若君青尢忌惮的只是所谓的秘宝,直接将君如珩抓起来,然后逼问就好了啊。就算是君如珩不说,反正他也走不出天牢,又有何惧?”
看着沈商洛好奇的模样,荼蘼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他莞尔一笑,“找你这个说法,倒是君青尢小题大做了?”
沈商洛撅了撅嘴,“我也没说错啊。”
“你以为君青尢是怎么走到今天的?靠的不仅仅是手段和能力,满腹权谋难免会更加的小心翼翼,他不允许任何的差错,连一点威胁的可能也是不能存在的。他忌惮的并不仅仅是那所谓的秘宝,而是君如珩本身。”
沈商洛微微锁眉,她其实听得不算懂,尚且还是云里雾里的。
“君如珩初入庆阳也只是孑然一身,君青尢手握重权,万人之上,有什么好忌惮的?”
荼蘼笑了笑,看着眼前的小孩便是越发的欢喜,“的确,你再想想,为什么万人之上的老匹夫那么多年还只是一个摄政王?”
沈商洛抿了抿唇,试探性的说道:“难不成是因为君青尢其实是没有资格继承王位的,有资格的除了当今陛下便是有君如珩了,所以……”
可是荼蘼却是点了点头,说明沈商洛说对了。
可是沈商洛却是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儿,“不是吧,他都这样了还在乎所谓的正统血脉嘛?!”
“噗嗤。”
荼蘼看着沈商洛惊愕的神色,不由得一笑,“老匹夫啊当初是被送到北域的质子,经受的苦难没有人知道,但是从他身上的伤口来看应该是不好过的。他一直都想着回到云桑国,但是云桑国抛弃了他。
甚至是到了新帝即将登基的时候也没有要将他接回来的意思,他恨,恨自己的父亲抛弃自己,恨自己的兄长夺了自己的青梅竹马,还是用那样不堪的方式,他恨先帝的一切,他觉得他才是这个国都的王。
但是王位始终不会是他的,回到庆阳的老匹夫也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罢了,谁都资格争夺这王位,唯独他没有,没有谁会把终生压在一个无用的人身上。
他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