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桂花心想,当官是为了盘钱,盘钱是为了当官,当大官是为了盘大钱,盘大钱是为了当更大的官,就像是屎壳郎先生推粪球样,想的是做大做强呢。讲说,盘两个钱是小事,要害是要忠于自己,只要是忠于自己,就是盘两个钱,也是自己的人在搞钱,那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何况盘钱的事自古有之,今尤为甚,将来断然也不会销声匿迹。夺泥燕口,削铁针头,鹭鸶腿上劈精肉,说的是也。但是这盘钱,只顾埋头拉车,不抬头看路,不忠,甚至是长反骨,那就不要说我搞的是什么,站队上出问题,贪腐上找坡坡爬了。还有呢,你一味盘钱,讨口子烤火,只顾往自己裤裆下边搂,民怨沸腾了,老百姓都要造反了,要将我赵桂花赶下台去了,我的官帽子都是一甩一甩的了,那就不要怪我赵桂花翻脸不认人了,下重手了,道理很简单,我要舍你保帅,你死我活呢。忠,讲说是不能把个把人心存异心看得太重,盖因为,一个跳蚤也是顶不起一床被子的呢,当然也不排除个家人就像是陈胜吴广那样,登高一呼,揭竿而起,应者若云,就像是一点就着的烈火掠过草原,撼动我老赵的执掌的根基,对这种人,要坚决将他消灭在萌芽状态,扼杀在摇篮之中。问题的严重性还在于,就是那些有想法的人,想多了的人,万一他们结为死党了,来将他赵桂花拱下,那就是大麻烦了,他最关心这个首要问题呢。
好在赵桂花又想得开,他想,这个你等就是结为死党,我还是没有什么可怕的呢,关键的是,我没有什么破绽,没有什么把柄,屁股上没有屎粑粑,壁立千仞,无欲则刚的嘛。可赵桂花刚刚想开了的问题,一下子又使他陷入了更深的迷茫之中。自己的这个命题和自己的欲望本性本身存在尖锐矛盾呢。有的人在说,个家当官的人,活着就是为的两巴,关键在尾巴,尾巴又关键是什么时候夹,什么时候翘,什么时候摇。也有些上了年纪的人,颈椎,腰椎,锥锥,三锥都有问题了。特别是锥锥,年轻的时候,不喊他站,他站的端端正正,现在喊他站,他就像是打了霜的茄子,披上个披风,半天不来气,没有多少内生动力了。他想,自己遇到的这个问题,其实古人也早就遇到了。不是吗,有诗为证,“后宫佳丽三千人,回魔一笑百媚生,温泉水滑洗疑脂”。这些,唐朝的皇帝老倌想独享独占啊,但宫中也要也有男人配盘子啊,就没有办法了嘛,活人哪有叫尿憋死的道理呢,把带把儿的阉割掉啊。
赵桂花还在想,就是有人结为死党,我也还是不怎么怕他们的。当然,关键的是要没有人到上边告我的状。你说我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