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呢。黄定然屁颠屁颠地跟着高见,像是在母鸡屁股后边,眼巴巴地望着,嘴巴张呵呵地,不是瞅着母鸡屁股上的那一坨油,而是企望着抱鸡母会不会屙出一个蛋来。
其实黄定然也是一个很角色,你再看上去,他的脸瘦削,鼻子拱着,他的鼻梁骨上拱架着一副眼镜,只要是他一想问题,就本能的要把眼镜往额前上一推,想一下,推一下,推一下,想一下,思想,主义,办法,都是这个样子产生的了,想法,办法,本身就像是十月怀胎样,开始就有,一直还小,最后就像是螺旋式地飙升样,一旦主意拿定了,或者就是自己觉得这主意高明了,他就会将这眼镜架子往上推到额头上的发迹处。他的衣着有些特点,总是里边的一件长些,外边的一件短些。面上的一件顾罩不完里边的一件,大家取笑他是个二级干部呢。那鞋垫,也是动不动就从鞋后跟处冒出一截来了,上爬思想还是蛮严重的。要上爬,口袋里又没有两个子子,是个瘪拉卡呢,他也知道干指头沾盐总是不行的,他羡慕的这地头儿个家大脑壳砍脑壳的,“台上作报告,怀里装钞票,台下的听众,都是些傻帽”。他觉得不上爬呢,就是跟自己过意不去,不说是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至少是肚子里有蚂蚁爬样,心理痒痒的,于是乎,随时脑壳就抠的一声响了。他也在盘算,自己的哪两个死工资,就像是人家那些老板的一点鼻夹汁样,于己就是血汗钱了,就是咬着牙齿手指头插在屁股眼里赌咒发誓,断然拿出来也是干不了什么大事呢。
说是有古人周游列国,那些说客,“三寸之舌,强于百万之师,一人之言,重于九鼎之宝”,活人呢,还是要想得出来,说得出来,干得出来,做得出来,假设都能这样子了,最后羊毛不会出在狗身上了,所以,要善于谋划,要善于造势,要善于借力,要解放思想,不是说理念一新天地宽吗?他又在想,什么是解放思想呢,哦,解放思想就是实事求是,什么是实事求是呢,哦,实事求是就是解放思想,就是按照客观事物本来固有的规律去办事。哦,摸论,就是要敢于善于摸着石头过河呢。要低调门,低身段,用心琢磨,总会摸出个石头的道道和高矮胖瘦来。猫论,就是不管是白猫还是黑猫,抓住老鼠就是也才是好猫呢。就是重问结果,少问过程呢。鞋论,就是这个事情到底咋办,要根据自己的情况来办,办法得不得体,就像是鞋子的大小样,穿在脚上只有穿鞋的人自己最知道是不是合适的了。也是哦,大道至简呢。他想的是多了些,还是一套一套的呢,可还得从一些最基本东西做起,还是要从小的方面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