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只知道写实画画,不讲政治,画出来的画,遮不了丑,水淹不了脚背子,全搞的是猫儿盖屎的事呢,皇帝老倌一看,龙颜大怒,这是画的什么呢,鬼画桃符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就杀了几个画画的了,又给捉来了一个画家,强扭的瓜也要甜呢,这人知道事情的由来后,腿肚子打闪闪,心想这回是把脑壳别在裤腰带上在耍了,弄不合适,就没有斗篷咒咒了,就成了棺材瓤子了,想要活命呢,抠破脑壳,胡须捻断数根,落的一地呢,他左瞄瞄,右画画,画出来了呢,那画面是皇帝老倌跨步搭在一颗横着的树木上,端着枪,虚眯着眼,正瞄准猎物射击呢,皇帝老倌接过画一看,喜出望外,仰天一个碰天大笑,没紧箍着的帽儿都掉落在地上了,大声吆喝说:“甚幸,甚幸,茫茫人海,知音难寻,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呢”。自己的两个腿腿,大概也是这么一回事吧。可一动走起来的时候,就不和谐了,像是一条腿拖着一条腿,又像是一条腿追撵着一条腿,短一些的腿才伸迈出去,长一些的腿像是甩着半个圆圈,才搭撵上来。他的两腿,就像是一个卡尺,艰难地行进,却又在无悔地丈量着大地。他的为人呢,又喜欢阴阳怪气,反正你是捉摸不透他的真实意思。还是个屙尿变呢,二十个主意管不到天黑。他才答应了的事,人家刚一走,他立马就抱怨的吼起。他说的事你都相信完了,有可能就把你甩过几条街了,说不定把你卖了,你还要帮他数钱呢。他原来是学文学的,什么狐假虎威,什么投鼠忌器,什么狡兔三窟,什么挂羊头卖狗肉,什么拉大旗作虎皮,什么上下其手,什么田忌赛马,他都懂。他深得这些文化的潜移默化,也就熏陶出来这样一个比泥鳅还滑的东西。那泥鳅,你用手去逮它,它从你紧握的手掌卷里,要么从上边溜掉,要么从下边溜掉,甚至从指头缝隙溜掉了,而它自己身体毛发完好无损。罗小样还有个特点,就是收钱办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也知道这是火中取粟,有可能不但取不了,还把腿腿脚脚上的毛都烧了。他平常也在闷呢,对检察局子的那几猴猴人,要亲而近之,切不可敬而远之。人嘛,猫嘛,哪个就不偷个腥呢。人性都有弱点呢,只要几爷子有爱好就可以套近呼,就可以利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大家都是利益攸关方就好了。他追求的目标就是,办案机关的人查谁都不会查他,因为查他会给查他的人本身带来风险。他和这挡子人吃在一起,喝在一起,耍在一起,泡在一起,穿连裆裤,就是一根藤子上的几个瓜瓜呢。他动辄和检察局的关键少数人一起打牌,也舍得输,还认认真真地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