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团取暖,但是有时就跟错人了,埋头拉车,没有抬头看路呢,说的是方向不对,路线不对,越是努力,越是忠诚,就越危险,所以,选择确定方向,选择重于努力。更何况,死的人多着呢,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人家陈子昂先生说了,“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怅然而泪下”呢。
大毛子才没有几下,就不动了。大家回过神来,忙打报警电话了,警车来了,救护车都来了,但是晚了。一会,殡仪馆的车子就来了。没有几天,这大毛子自杀的事情传到了侯三皮那里,他脑壳“轰”的就是一声,踉跄几步,一下栽了个跟头,好在他一把抓住了监舍的门窗,还算是保持住了最后的定力,他一眼望过去,是窗子前边通向远处的一条小路,他闭上了眼,眼里挤出两颗干泪,挂在眼角旁边,久久不落去。第二天早上,大家一看他,侯三皮一夜白头了,面无表情,缩脚缩手,在那里喃喃自语,大家围绕着他看,叹息,摇头,数落,这是哪门子事呢。
终于查清了侯三皮的贪贿问题,刘如意带着小李子还有刘有道去找他们的这个小老人家白现金汇报,刘如意想的是说半句的留半句,看火色呢,好进退自如呢。也是哦,不说呢,是气鼓气涨,说呢,又欲吞吞吐吐,他就犹抱琵琶半遮面起来了。不过,他还是说:“这个,首长呢,硬是不是说你呢,你一眼就看出问题来了,这个侯三皮,屁股上还真有屎粑粑呢”,白现金知道他刘如意的板眼,这个东西没有说出来,关子就是刘如意他在卖,一旦说出来,这个卖点就不在他刘如意手心里掌控了。刘如意有时候想,这白现金也是,他就在这个食物链的上端上游,也没逑法呢。刘如意当初本想将案子抹了,可偏偏侯三皮懂不起,何况侯三皮也不是哪里的乖毛子呢,弄不合适,多余的事情都搞出来了呢。白现金也在猜想戒备,你刘如意,多大一个干部,你这一个看牛娃就想把牛卖了。刘如意也觉得风险还是大了点。这当儿,刘如意就说:“首长呢,这回呢,俺老刘是将侯三皮绑架架起烤了,可还没有人来找你呢,我的意见是,夜长梦多呢,要是不立即关人,说不定就会有人横加干涉,竖加领导,那时横竖都不是个事了,战机稍纵即逝,人就会关不进去了”。白现金揉了揉肿泡肿泡的蛤蟆眼睛,说:“你这个人啊,积极性可嘉呢,这个要学辩证法呢,弄进去是工作,弄出来就不是工作了吗,这个关起,很容易,但是还要看一下区上市上的意见呢,活人不要做背弓事,更不要割了卵子敬神,既得罪人,又得罪神呢,毕竟我们几十口人还是要在地方财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