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他再回头看四周时,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白雾升腾,根本就看不出三丈范围,神念探出也如入泥沼。唯有眼前的悬崖清晰实在,深吸一口气,一脚踏在悬崖陡崖之上,随之第二脚踏上去,整个人便如粘在了悬崖上一下,笔直的朝山顶走去,与大地成九十度。
陈景双脚才一踏上那崖壁,身上便出现一团朦胧水气,如清晨的雾气,他人被包裹着却没有显露一丝轻松飘逸,反而给人压抑沉重的感觉。初时只是很清淡,随着他一步步朝悬崖之顶走去,身上的水雾之气越来越重,直到后来看不清他的身形,就像是一团灰白色的云在悬崖陡壁上移动着,风吹不散。
在陈景双脚踏上崖壁之时,立即感觉到这崖壁颤动,就像因为自己悬挂而要倒下一样。再走上一步,悬崖再晃动,一直向上,这悬崖便随着陈景走动而开始倾斜,直到轰然倒塌,笔直的不知云深几许高的悬崖笔直的倒下。
当然这只是陈景一个人的清晰感觉,从山崖下看去,已经看不到陈景了。因为陈景已经一脚踏上绝壁陡崖,在踏上的一瞬间,身体已经笼罩在一层水气之中。若是有人一直呆在崖下的话,会听到潺潺的流水声,随这慢慢的转为惊浪骇浪,到最后会听到剑吟,剑吟声如丝,随风而散,轰然很轻,却很并没有在风中消失,而是处处在的空中流转,绵绵不断。
当陈景踏上崖顶之时已经是繁星满天,入眼一片朦胧的黑暗,只是群山静卧如凶兽。夜风凛冽如刀,星光迷离挥洒,一弯钩月斜斜的挂在西南天空。
这些他都没有看,因为崖顶上有一个人。不止一个人,还有一个小亭。小亭子灰黑,与在崖壁相连在一起,浑然天成。小亭边缘站着一个人抬头看天星辰,星袍羽冠,气态安静。
当陈景踏上崖顶之后,他回过头来,相普通,却有一股深山幽谷般的悠然,与陈景心中猜想完全不同。
“呵呵,看到我的样子很奇怪吗?”他笑问道,声音平稳。
陈景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高深莫测的山神。在陈景的心中,所见的山神即使是翠屏娘娘都似乎要比他差上一些。
“虽然在同等的法力下我无法镇压你,但是我要留下你依然轻而易举。”他看着陈景依然用那平缓则沉稳的声音说着。
陈景笑了笑,依然没有说什么。
“怎么,你不信。”
“我信。”
“你不会束手。”对方平静的说着,双手负于身后,说道:“只要你将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