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月上中天,街上的行人自然是少了许多。
“你说你,让我说什么好?”
“你自己什么年纪你不知道?你那糟糕之极的酒品你不清楚?”
“你怎么能一个人独自跑去跟个陌生人喝酒?”
“你……”
这一路阎难寻的嘴就没停过,边说还边来劲儿了,偶尔还赏她几颗爆栗子吃。
一开始如久还耐着性子忍着,毕竟让他们担心,他叨叨也是为了自己好。
可这人哪,是给了他鼻子就想蹬上她的大脑门上给蹦跶两下。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啥啊?”
难得有个这么明正言顺的理由可以暗搓搓抖着为人兄长的瘾,而这么温和顺毛的小九,也让他有种莫名的爽感,阎难寻正准备再接再厉——
“你,打不赢我。”
“…嗯,所,所以呢?”
“是什么给了你勇气,就这么飘了呢?”
嘴角狠狠抽了抽,阎难寻低头瞄了下身边的人,只见她眯着月牙儿眼,露着小梨涡,刷的一下后背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哎,哎,小九别冲动…”
“别…别动针,更别动药啊,我错了!!”
晚了~
笑眯眯的掏出包叠成三角形的小纸包,如久甩出一针先将他定住,再将玫红色的药粉往他面上一撒。
……
收到消息,早早等在听雨阁的楼月,看着一前一后走进来的两人,不解的问道——
“怎么过来用了这么长时间?寻之不是说半个时辰之前就找到小九你了吗?”
“因为我不想见人。”
楼月奇怪的看向阎难寻,这话说的,什么意思?
只见他说完话,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楼月将视线转向如久:他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他为我试药呢。”
试药?试什么药,仔细打量了阎难寻一番,楼月更是不解,他这看着好像也没有什么明显不对的地方啊。
“阎寻,你说,楼白怎么样?”
听到她的声音,就想下意识捂住嘴的阎难寻,到嘴边的话吐的比手更快,“人美心黑,笑假手狠。”
“咔嚓——”
握在手心的杯子应声而碎,楼月看着阎难寻,“寻之,你再说一次。我怎样?”
很难想象有人可以用那么温和的表情,说出这般阴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