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过去,焕然一新的俞谌之从新出现在两人面前。
黑色红底的衣衫,用金丝绣着精致的纹路,冠上的青丝用一根墨绿色的玉别过,挑出两缕从发顶垂至胸前。
腰束殷红福纹的锦带,挂着枚扇形的白羊脂玉坠。
配上那张颠倒众生的面孔,一经出现就能夺取所有人的呼吸。
“九九,走吧。”
不禁是他,就连再次出现人前的几位玄字暗卫们,也做了打扮统一了着装。
见他这般正式,即使没说如久心底还是非常满意,勾起嘴角肆意而笑,“走啊。”
“楼白你跟我们一道回京去?”
“你们有正事,就不用管我了,尽管去吧,我已经决定明日再回。”
他就不凑这个热闹了,楼月满是温和的开口,“路上小心。咱们回京再叙。”
“好。”
……
出了山庄,只见一辆辆马车很是夸张的排起了长龙,如久有些傻眼,愣愣的转头看向身后的人,“俞木头你这是闹哪般?”
“即使提亲,哪有空手登门的道理?”俞谌之笑得从容不迫,很是自然的学着子暮那样摸了摸她的发顶,见她下意识的闪躲后又生生的忍住动作,眼中的笑意不断加深。
“时间仓促,只能备下这些,委屈你了,九九。”
“呵呵。”果然是财大气粗,这么多马车,纵然每辆都只装了一半也是不得了的豪礼了。
不过说好的只是协议,也就是假的,这样一来是不是有些不妥?
“放心。”似猜到她想说的话,俞谌之不等她开口,“这些对比我的性命来说,尚轻。”
哦,原来还是诊金啊!
俞木头这事做的够熨帖啊,如久没了压力,这是她应得的,收下就不觉得烫手了。
“走吧。”
“好。”
俞谌之上前几步,欲抬手扶她上马,却见她脚下轻点往上一纵人便已经入了车内。
摊开的手慢慢握紧,呵,嘴角的幅度越发上扬,也不等她催促上了马车。
在这一路上,如久细细为他说了下自家的情况,家人的性情为人该怎么应对。
“说到这,咱们是不是得事先套好统一的说辞。”
“嗯?”
“就比如怎么相识相知这之类的。”怎么也得能编的完美点,才能骗过家里那几个人精吧。
“实话实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