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的御书房内,熙元帝神情冷峻的看着眼前泪声俱下唱着大戏的人,薄唇紧抿正努力压下心底翻滚的怒气,隐于明黄色龙袍袖口中的手骨节青筋暴起。
“皇上啊~”沈继业以袖遮面也不顾高座之人难看到极点的脸色,继续开口絮叨,“老臣可就这么一个孙女儿,还请皇上为我沈家做主啊皇上~”
另边跪着的沈善承与俞谌之,一个神情沉重似隐忍不发,另一个满含歉意万分愧疚。
“哦,那沈爱卿希望朕该如何做主呢?”
前几天自己才透露出那么个意思,这才多久就闹出了这么一出,落水相救?肌肤之亲?
好哇,当真是好极了。沈俞两家果然是重兵在握就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当真放肆!
敛下眼中森然的杀意,熙元帝再抬头时面上一片宁静,嘴角甚至还带着丝安抚的笑意,“沈爱卿可是肱股之臣,三代忠良啊,朕自当会为你做主。”
“皇上,现在满京城都被俞家小儿给弄的人尽皆知,用此般法子强迫我沈家不得不嫁女,实在是太过分了!”
沈继业气的脸部潮红,胸膛剧烈起伏,看得人生怕他哪口气没喘上来,哆嗦着手指指向俞谌之毫不留情的开怼——
“他俞家小子是个什么情况?天下谁人不知,一只脚迈进棺材板就差抬起另一只脚的人了,竟然以救命之恩相要挟,这哪是报恩,这明明就是恩将仇报啊!”
“皇上明鉴,小女自幼怕生,自回了京城就很少出门。这哪晓得就偶然一趟的普陀寺上香,难得好心救人一命就出这档子事来。”
沈善承磕头,爱女心切的老父亲模样再控制不住的般不管不顾直言不讳的大声恳求,“还请皇上为小女做主,这东鸣王世子确不是个良人啊。”
暗啐一口,熙元帝暗骂不已,沈家个个都是人才啊,一家子不去唱戏当真是可惜了。
就沈继业那闺女,胆小怕生?还难得心善?嗤~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见陛下他面上的笑意越发深沉,侯在龙案桌下的大太监黄光额上冷汗直流,缩了缩身子再次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嘭。”
手中的奏折用力摔向桌面,发出的声儿让沈继业的哭声一滞。
熙元帝板着脸看向这进来就没怎么说话的另一当事人,“谨言可有什么话说?”
“启禀皇上。”俞谌之双手叠合弯身行磕礼,语气有些微弱,“臣自知对不住沈家,更对不住沈家大小姐,臣心中亦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