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宫门口的玄峥玄峻,看着相携着渐渐走出的两人,躬身行礼后一人打开马车的木门一人快速撩起遮挡下的帘子。
轱辘转动马儿发出嗒嗒的踢踏声车子平稳地驶离宫门。
车内一时之间没有传出半点响动,两人同时陷入沉思中。直至俞谌之率先回神打破了沉默,开口轻声唤道,“九九?”
听闻他的声方才从自己思绪中回转出来的如久不禁抬起了头。
“在想什么?”
“在想我师傅他老人家。”
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师傅来,俞谌之满眼不解,“怎么?”
“在宫中拜见完皇后娘娘后,我偷溜进去了宸香宫。”
“宸香宫?那可是宫内禁地。九九你…”不过想到她胆子素来不小俞谌之哑然,再次从上往下的打量她个仔细也没看出什么不妥,才稍安了些心听她的后叙。
沉声将自己怎么进去发现了什么都是简单的概括,着重说了番那个“睡美人”身上的毒。
“所以我很疑惑,师傅的毒为何下在了她的身上。”单手支起下巴如久望了他一眼,继续喃喃细语道,“那个女子她又究竟是谁?”
“既然让熙元帝派了这么多暗卫守护,想来不是一般的女子。”
熙元帝本身并不是个多重女色的人,跟先帝庞大的后宫拥有佳丽三千截然相反,到如今宫中的嫔妃也不过三十之数其中一多半还是从原府邸带进宫的老人。
子嗣上倒是每宫正主都皆有所出,雨露均沾从不偏宠哪位,帝后相处也甚是和谐。
且多年来也并没有传出有哪位娘娘重病的消息,这么一位身在禁地又颇有圣恩的女子倒当真显得奇怪。
指节轻轻扣响矮桌,片刻后俞谌之收回了手,“我会让玄岘前去好好查探一番。”
“嗯。”
灵光乍现,如久突然想起六年前岩渡村第一次在家人面前提起师傅时,祖父得知他的名字时脸上复杂的情形。
“俞木头让他们转道,我想现在回趟娘家。”
“好。”没有追问原因,俞谌之应声后直接拨开帘子吩咐了声外面驾车的玄峻,“前去昌平侯府。”
……
沈家众人刚在青松堂用完了晚膳,说了会儿话后才散了回各自的小院。
“这小九儿没出嫁时,心里啊总替她担着心,这出嫁了吧浑身上下是又哪哪都觉得不舒坦。”
望着再次空闲下来寂静的大厅沈继业惆怅的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