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开花不结果也无叶,花开在每年的盛夏花期较长为三个月,且是一夜同时盛开,花瓣细小如米粒花香清雅悠长。
在她疑惑的眼神中俞谌之将她带到树下,光秃秃的柔软枝丫互相缠绕密实紧促,不难想象花开时的盛景。
“九九可还记得,当时在你的如意苑中陪你在银霄树下挖出的美酒?”
“当然记得。”如久挑眉讶然的抬眸看他,“你别告诉我你也在这树下埋了酒?”
俞谌之微笑点头,“是那次回来后我特意埋下的。”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为什么好端端的学我埋酒?”
她那时埋酒虽是玩闹的心思占了大半,可毕竟也过了些年月,酒确实得到了窖藏的效果。
看他这作态似是此时就要把酒挖出来,那埋这短短的时日就只是为了过次土吗?
俞谌之没有回答只是放开她的手蹲下身子,拿出另只手上不知何时摸到的小铲子已是快速开挖了。
不过半刻,只听碰的声陶瓷的轻响,将旁边的泥土完全拨开后俞谌之扔下铲子,轻手轻脚的将埋在里面的青玉酒坛拿出来。
“九九可知,我为这埋下的酒它取了个名字。”
青玉酒坛这般眼熟,不就是当初在邵云山庄他用来赔礼道歉时拿出的玉琼嘛,怎么埋过一次土还得换个名字?
如久被他突如其来有些幼稚的行为给逗乐,压了压嘴角的笑意,顺着他的话接口问道,“哦,取了个什么名字。”
“合衾。”
不知是不是错觉,当这两个字从他的口中吐出,那略带暗哑的声音仿若滚烫的热水全数淋在她的心上,灼得她快要整个人都烧起来甚至冒了青烟。
“什么…何琴,哈,这名字太,太奇怪了也,呵呵…”
故作疑惑的歪解,如久干瘪瘪的话说得是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小手更是头次因为紧张用力捏紧了衣摆。
站起身来俞谌之直视她略有慌乱的眼,“我想九九该知道,何为合衾酒。”
这明晃晃的暗示之语,再不明白他的用意如久便对不起曾服下的那么多增智的清心果。
洁白如玉的面庞快速爬满嫣红,如久别过头狠狠吸了几口气努力稳住心神,再怎么着也不能弱了气势吧?
“九九可愿与我,共饮此杯?”
满手的新泥,青玉酒坛不细看甚至都看不出它原本的颜色。可双手那般捧着它的俞谌之,此刻的神情却显得很是庄严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