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下落,豪华一逼的后座里露出一张圆圆嫩嫩的西瓜脸。
煤三代李梓华笑着冲我挥手,粗声粗气的叫着:「童哥儿啊,饿这宾利还不赖嘞,开着他够排面嘞……」
「快上来,饿们去搞事情。」
上了车,关了门,我朝着大天女颔首致礼,摁下按钮,无情关闭车窗。
那一刻,大天女的表情,那叫一个多姿多彩。
坐着的宾利不贵,也就半火车的一级精煤。
煤三代之所以开着新买的宾利来接我,是因为荣宝斋的遭遇。
那天我和蒙古大妞从荣宝斋突出重围的架势,一丝不落全被煤三代看在眼里,也有了他请吃饭的后续。
结识煤三代完全是我的私心。
李家身为全国私营煤矿前十大佬,拥有大大小小合法非法煤矿上百处。
现在正是煤矿高峰期,煤矿内卷吞并非常严重。
同时,煤矿的探勘,也是各个煤老板的重中之重。
而勘探,则是方州的最强项!
无论是山地所还是震旦所,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个中高手。
原本我想着和李梓华处好关系,把李家勘探煤矿的活接过来,增加我的业绩,再拿点提成。
哪知道,煤三代完全不把这事当回事。
他要我,陪他去买东西!
对。
买古董!
用他的话说,我敢打管纪律的人,证明我是个正直的人。
我敢打王静凇门生徒弟们的脸,敢和王静凇老卑鄙对干,敢叫王静凇给我道歉,证明我是个不畏强权暴力的好汉。
我这样人,非常值得煤三代交往!
之所以煤三代对王静凇有那么大的怨念,主要还是在荣宝斋没受到煤老板应有的待遇和排面有关。
到现在,煤三代依旧对此事耿耿于怀。
「爷爷对那幅中堂很喜欢。头天挂上去,第二天就被人笑话了。」
「马拉个币地,黑山煤矿苟老板嘲笑爷爷,说爷爷只晓得挂条幅不挂画,骂我爷爷屎壳郎戴眼镜嘞。
「爷爷气惨了,叫我装一车钱过来,马上买最贵的画回去,搞死他个枪崩候。」
宽敞的宾利车后座,煤三代唾沫横飞骂个不停:「童哥儿,这回你要帮饿。好好出这口恶气。」
「别的饿李家木有,就是有钱。」
「博斯琴给饿说过,你是鉴定大师,比陶博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