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我走了。」
「多少钱啊?」
周德贵神色凄苦又呆滞,唯唯诺诺:「就换了条车条,不值钱……」
街道女人抿嘴傲娇冷笑了下,轻漠说:「那就谢了。」
说完,街道女人便自推着单车扬长而去。
这当口,我伸出脚卡死街道女人单车。
刚刚上车还没蹬脚的街道女人一下子收势不住,车子偏倒。
「你这个人怎么搞的?没长眼睛呀你。」
风韵犹存的街道女人指着我叫骂。
我昂起脑袋轻声说:「秦大老总。别占残疾人便宜。把修车费结了。」
「别血口喷人啊小伙子。周德贵可是说了,车条不值钱的。我可没占谁的便宜。」
街道女人恬不知耻冷冷说着,推车要走。
我冷笑说:「周德贵只说了车条不值钱,没说不收钱。你耳朵长着是摆设?还是心黑了眼瞎了。」
那街道女人面色一沉:「小伙子。你怎么骂人呐。」
「骂你又怎么了?骂人犯法了?要不要送我进去?」
「要不要把片所的叔叔叫来,让他评评理。是我骂人错了,还是你不给修车费对了?」
街道女人好看的脸唰变,指着我恨声说:「你哪个单位的?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抬起眼皮静静说的:「神州方州自然科学学会!记住没有?」
「你问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就是要去告你占我们方州员工的便宜。」
一声方州出口,周德贵手中毛巾掉落,急速回头。
街道女人眨眨眼,立刻回头对着周德贵厚颜无耻大声叫唤:「周德贵,你自己说。我占没占你便宜?」
周德贵呆呆看着我没做声,油污深深的脸上,挂出一条泪痕,却是在几秒后慢慢摇头。
「看见没有?」
「嗬。」
街道女人冷笑迭迭看着我:「连他自己都承认了。你跟我较劲?」
我抿着嘴淡漠回应:「按理说,像你这种社会边角料,连来人间凑数都算不上的粪桶公交车,我跟你计较,确实掉我的价……」
街道女人一听这话怫然作色,对着我一通乱骂。
我就这么坐在街边,对街道女人的痛骂充耳不闻,淡淡开口:「你欺负其他人我不在乎,但你今天欺负到我们方州头上,那我就要跟你计较一下。」
「你跟我计较?」